公鱼?
作为一个极具文明礼貌的现代优秀青年,寒乔忍住了笑。
龚鱼简单说明了藏月楼命案,本来发生命案应由最近的府道查办,但这次却有些特殊。
藏月楼是中城一所颇有些名气的月馆,俗称妓院。今早一名侍婢发现自家花魁陪客迟迟不出,久久扣门无人应,最后破门而入发现花魁不着寸缕倒在桌前,头破血流,尸体早已凉透。
若只是此倒不会惊动典狱司,甚至妓院若只死个妓女,府道是查都不查的,直接随随便便就掩埋,起不得甚波澜。
可这次却不行。
早已凉透的花魁前一晚是陪客的,嫖客就那般迷迷糊糊躺在温床之上,直到众人破门而入,才悠悠醒来。
特殊就特殊在呼呼大睡的嫖客是城东区府道的公子,府道相当于城东区的区长,在他的地盘发生一件命案,莫说只是死了一个妓女,就是他儿子真杀了人,挥挥手就能摆平了事。
谁曾想,吏部侍郎的公子知晓了此事,那凉透了的花魁恰好是他的实在喜欢的老相好!又查证当晚花魁只陪了这一名嫖客,案发到早上,房间都是上着门闩的,那嫌疑犯只能是府道的儿子,但他又坚决宣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至此,一桩由妓女引发的密室杀人案划到了刑部,吏部不同意由刑部审理,最后闹到了典狱司。
四匹蛟云驹还是很给力的,拉着五名大汉也是健步如飞,不一会就到了藏月楼!
寒乔看着红白相间的藏月楼,不禁有些感叹,原主十七岁还是个雏,这是第一次来风月之地!与想象中不同,有些冷清,挂着满满的红色灯笼,白天看着着实有些瘆人,转念一想,这里的都是夜间工作者。
老鸨无精打采的迎了上来,扭动着有些肥硕的腰肢:“大爷们来早了,还没营业呢!”
“典狱司,办差!”龚鱼拿出一面黑色令牌,老鸨一看瞬间来了精神,公正站好。妈妈耶,典狱司啊,抓进去分分钟剥一层皮啊。
“大人快请!大人快请!”
“现场动了吗?”
“呃这”老鸨支支吾吾,“花月被·被抬走了,其余的·没动!”
“尸体在哪里?”龚鱼没有生气似乎早有预料。
“被于公子差人搬走掩埋了,他为花月赎了身,他说,要让花月走得体面一些!不能到死都是一个风月之人。”老鸨子有些感怀,“大人,您可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有事本官再唤你!”龚鱼吩咐道,他知道要拿回尸体很难了,老鸨口中的于公子便是吏部侍郎的公子,就算能要回来,大概率也已经清洗干净了。好在还有验尸记录。
这位于公子还挺痴情啊!
寒乔感叹,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即不再多想,跟着几人一同进入花月的房间。
凌乱!
房间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和破碎的花瓶茶杯,床上也异常凌乱,正中央,桌前一片不大的血迹,桌角也有一块血渍,两扇很小的窗户紧紧的插着,大门的门闩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鱼哥!这案子显而易见啊!”林南星仔细看了一遍,朗声道,“大门和窗户都锁着,一点被撬的痕迹都没有,那这就是个密室,而屋内只有府道儿子一人,凶手不是他还有谁!”
龚鱼点了点头:“确实简单的过头了,可那王量打死也不承认啊!而且也确实有一些疑点,你看这满屋子的花瓶碎片,若是醉酒杀人时弄碎的,不该发出很大的声音吗?同样,那妓女花月必会死命呼救,就算藏月楼再怎么热闹,也不至于没人听到一丁点的动静吧,相反,若是先被迷晕再杀害,房间就不会是这样了。”
林南星面露思索,觉得龚鱼说的有道理,默默去摆弄一地的碎片去了!
“寒兄怎么看?”龚鱼显然知道林南星的斤两,看向寒乔,他也想知道这个靠“走后门”来的同僚有几分本事,还是说就是个纨绔子弟。
寒乔转悠了一圈,凭借自己看了五六遍一千多集某南的侦探片,上百部悬疑剧的直觉,低沉开口道:
“这件案子显然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