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这里是什么地界?”张云问向一个正在地里干活的老人家。
吴老头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穿青袍的年轻人,他养的这鸡犬是真威猛,心里暗自想到“小哥,这里是宝鸡县你这是从山里出来的?”
“是啊!出来游历”
“原来是位法师,失敬失敬”
“我只是一个庙祝还卸任了,老丈我们先告辞了”
张云带着示意幺鸡和二筒跟上,他准备去吃一碗岐山臊子面,喝碗豆花泡馍!他想继续北上去蒙古乌兰哈达和阿尔山那里是两个火山区,可以找找有没有火属性的灵材。
而且蒙古金属资源丰富这次和清源对阵奈何不了对方就是因为自已的剑不够锋利他想要熔炼百金入剑,蒙古的矿藏种类差不多就够了,说不定运气够好还能找到金属灵材。
张云来到县城,此时各地混乱不堪城门的守卫也不在乎什么路引,只要给好处就行,看着门口拿着大刀长矛的士兵耀武扬威的样子,拿出一些铜子放入门口的竹篓里。
看着没什么人的城里,前段时间这里宣布起义,前几天又被当地的士绅联合凤翔的知府夺了回来,现在宝鸡还是归凤翔府管,等到后世就成了鸡管凤了。
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达官显贵在争夺,只是可怜了百姓被反复折腾,朝不保夕,来到一处摊位,老板来三碗臊子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老板是个老人家手脚很麻利,带着自已的孙子五六岁的样子,那小孩看着儿筒露出羡慕的眼神,伸手就想摸摸狗头,被大黑躲开,然后又看向了幺鸡五彩斑斓的尾巴想要去薅,被撞了个屁墩。
也不哭不闹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大哥哥,你这怎么养的长这么大?我家的就很小前几天都被兵大人抓走了”
张云虽然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摸摸对方的脑袋“因为它们吃的多,吃的多就长得快长得壮”
“狗娃,别打扰客人过来烧火,客官你这两个养的可真好”
小孩哎了一声就去烧火,他笑了笑“老丈,只要你一个人吗?”
老人叹了口气“娃他爹去凤翔府做壮丁了,就剩一个媳妇下地了,老汉我出来卖点面补贴一下家里,客官您的面好了”
一个人吃的呼哧呼哧,两位护法不吃这东西,他一个人吃了三碗付了钱他准备找住的地方去了,明天去凤翔府看看能不能买到脚力。
第二天城门刚开就出发了,走到路上二筒低吼一声表示后面有人跟着,张云说道“不用管看他们想干什么”
走了一段已经看不见县城了,在一处树荫下停下,然后七个拿着关山刀子的人围了上来“兄弟,这几年光景不好,借点钱花花”
笑了笑“几位好汉不知道,想要借多少啊?”
领头的刀疤脸嘿了一声“那当然是全部了,你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有的是老爷喜欢”其他六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张云面色不善,幺鸡和二筒露出同情之色,你们几个可真是寿星吃砒霜想死的是迫不及待,“噌”刀疤脸人头飞起,喷出的血液到处都是,法力一挡点滴不沾其他六个小弟被淋了满身。
神色惊恐的六人出声威胁“我们是都是刀客,你杀了我们当心永无宁日”
“诸位说笑了,杀光你们自然没人知道,处理掉他们”
说完二筒和幺鸡就一拥而上不过片刻六人就在一声声惨叫中成为尸体,幺鸡口中吐火把他们尸体烧成飞灰。
至于他们说的关中刀客,他自然知道有这么一个群体,使用的刀长三市尺宽一寸非常锋利,因为这种武器临潼县关山镇的匠人打造所以叫关山刀,这个群里比较特殊他们里面的什么人都有秀才、庄稼汉、石匠其中有一人非常出名叫杨虎城,参加了今年的辛亥革命同期参加的刀客还有王守身、胡彦海、石象仪、严飞龙等人。
眼前这帮人不过是打着刀客的名声行苟且之事,而且刀客大多出身渭南一带所以也有了后世陕西人中对这块区域流传最广的调侃刁蒲城、野渭南,最不讲理大荔县,澄县老哥、合阳的鬼。
明年初这个王朝就消失了,现在这些统治者大部分摇身一变就会成为军阀,开始了各种通电下野乱飞,只要我投降的够快你就要保护我的家产送我出国或者让我安心养老的奇葩时代,至于我在地盘上买卖烟土,卖国求荣只要我投了就一笔勾销。
正午时分赶到凤翔府城花大价钱买了架驴车,采购了一些物资就出发了,先去甘肃庆阳府然后北上延安府最后过黄河进入伊克昭盟。
一人两兽除了驴子累了才会停,一直在赶路经常露宿荒野,这天张云升起火堆二筒赶着驴子去吃草,去了不过一会儿就跑了回来“主人,我发现一处庭院,今晚我们不用外面了”
晚上、荒郊野岭、庭院这几个词组合再一起听着就不对劲“你查过了?没有异常”
“没有,我看了那处院落废弃了,也没闻到妖魔的气味”
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白天就是阴天,夜里又不见星辰大概率晚上有雨,有个遮雨的地方也不错“那就走吧”
来到二筒说的庭院通幽探查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这地方建在高处上面写着合水驿看来是之前废弃的,跨过破破烂烂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地杂物房顶还有个大洞有些地方都能看到干枯的菌类,里面的房间则是群不坍塌,只有这门这块还能用,但是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简单收拾出一块空地,把马车停在外面的棚子里。
半夜雨点急促的落下,一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虽然很轻微但是他们都不是凡人,听的清的很一道诧异的男声声音响起“哎!这里居然有人?”说完那人就停下了,高声说道“里面的朋友今夜大雨,鄙人无处可躲可否行个方便”
张云盘坐未动只是回应了一句“我们也是暂避,您只管躲避就是”,说完那人赶紧大跨步进来,披着褐色斗篷满面胡须,背后背着一把刀的人身上嘀嗒着水,看来是淋了不少雨,伸出手一只火符飞出点燃火堆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那人看着这队组合一个年轻人一只狗一只鸡还有一只驴,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惊讶看着张云一手火符就很明显是个异人,拱手道“多谢众位,在下钟离剑,得罪了”然后脱下湿透的衣服凑近火堆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