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晓侧眸看过去,藤蔓猛地收紧。
县令吓尿,挥舞着手指着嗓子,嘴巴开开合合的发不出声音。
他是不想说吗?
他是嗓子勒坏了,说不出来呀!
闫晓晓:“……”忘了这茬。
不过,县里这幅光景,跟这个狗官脱不了关系,再多勒他几次都应该!
闫晓晓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手指轻动,柔和的木系能量落到县令的咽喉处。
县令只觉得嗓子处滑过一道暖流,肿痛感瞬间减轻。
心里顿时泛起惊涛骇浪,双目惊骇欲绝的看着闫晓晓:“你,你……”
闫晓晓微微一笑,清凌凌的声音在变声器的作用下雌雄莫辨,虚无缥缈:“你有什么可说的?”
县令心跳如擂鼓,只觉得数十年的三观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不语怪力乱神!”
……
他是正统儒生,向来只奉圣人之言。
圣人说了,不要去谈论鬼神之事。
不要去谈论,
不要去想,
不要去看……
县令一遍遍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两枚眼球跟玻璃珠一样滴溜溜乱转,看的闫晓晓都怀疑下一秒他的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
闫晓晓没了耐心:“喂……”
娘嘞!
圣人在上,我不提不想不看,但她就在我眼前呀!
县令崩溃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以头抢地,痛哭流涕道:“上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闫晓晓挑眉:“……你错哪儿了?”
县令倒豆子一样道:“我不该在知府大人的威胁下合谋侵吞赈灾银子,不该控制着灾民禁止他们出逃,不该帮着高家霸占水井收费……”
闫晓晓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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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县令算是知府的心腹,对知府的事情也了解一些。
岩城靠近边境,环境一般,春天还特别多的风沙,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产出,教育也匮乏,总体来说,在大夏朝所有的府城里面,位置只能排在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