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机编辑好半天道歉话术,发过去。
温教授嫌弃她太见外,跟她复盘了昨天开庭的案子。
洛书晚在地铁上抱着手机正襟危坐,像上课听讲一样认真。
回到医院,母亲问起她和赵星越的婚事。
洛书晚很为难。
赵星越已经失联了。
她怀疑,他被傅司沉软禁了。
就像当初把她囚禁在凯悦会所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面对母亲的期盼,她只能搪塞说,“他姥姥身体不太好,回家照顾姥姥去了。”
母亲颤巍巍抬起干枯的手,想抓她的手,却使不上力气。
“你都跟星越谈婚论嫁了,该上门去看看老人家,别让人家觉得咱不懂礼数。”
听着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洛书晚抑制不住地喉咙酸涩。
她点点头,撒谎,“去过了。”
母亲忧心忡忡地问,“老人家身体怎么不好啊,你们的订婚典礼还能照常举行吗?”
洛书晚强颜欢笑,“妈你放心,推迟几天而已,也是为了等我考试,考完就会举行的。”
“你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席我的订婚典礼。”
“好,”母亲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缓缓闭上眼睛,“你学习吧,妈睡会。”
洛书晚给母亲掖好被角,眼泪悄悄滚落脸颊。
母亲的生命,就像她的考研期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四周之后,考研首战日踏着鹅毛大雪走来。
洛书晚站在医院门口打车奔赴考场,苦等四十多分钟,没有一辆出租车!
人都冻傻了。
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然,弃考吧?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一个小时,这个路况赶过去,大概率是没机会进考场了。
老天爷不让她去参加这场考试,大概是想让她回去陪着母亲。
她暗暗告诉自己:如果下一辆从面前路过的车,车牌尾号是单数,就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