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边也逐渐热闹起来。
秦王伤势未痊愈无法出门,秦王妃亲自将玄城子送到大理寺,拿出了玄城子的供词,还有秦王在京畿一带查访查出的晋王及其门下官员欺压百姓的状纸。
而端王这里,在流民闹事那夜,抓到了一个混迹在流民中的金人刺客。
顾如画听说后,只觉得端王还真是不嫌恶心,这么多天,那刺客也要烂了吧?他竟然忍到现在才说?
唐鹤年倒是猜到端王的想法,“只怕端王爷原本是看好晋王的,晋王胜了秦王后,他再将此事报出来,晋王就有嫌疑。”
“秦王说起玄城子供词的时候,不是已经怀疑晋王与金人勾结了吗?他瞒着不说,秦王必定不会瞒着啊。”
“秦王扯出此事,晋王为了保住自己,就得全力对付秦王一派。”胜了,秦王所有的话就不作数了。
顾如画明白了,端王本来打的主意就是坐山观虎斗。想想这些年,端王在明宗几个皇子里,一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么做倒是符合他一贯的做法。
“晋王勾结金人之事,有玄城子这个人证,他就没有其他举动?”
顾如画就觉得,云妃和晋王也太过安静了。
勾结敌国,无论是谁都是重罪,有这举动,哪里还有机会继位?可夏绰一点儿不急,玄城子的供词送出去,这母子俩除了喊冤之外,就别无动静?
“只怕是云妃母子一时也无计破解困局……”
“秦王提到玄城子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暗香院的时候,秦王沉不住气,已经说了玄城子之事,云妃母子又不是傻的,没有其他举动吗?
“沈右相这些日子见了不少朝臣。依属下之见,云妃母子应该想要拉拢京营的其他两营。”
“唐先生,您说金人刺客,都死了吗?”
“必定还有残余。只是我们的人那夜跟踪,找到登天观的时候,流民们冲进去抢粮,一团混乱,人跟丢了。”唐鹤年一想到这事,还是有些扼腕。
“奴才办事不利。”临渊在边上听到这话,向顾如画请罪。他负责府中侍卫们的调度,派出去的侍卫没有完成任务,他有责。
“那夜太过混乱,加上我们的人手也不足,怪不了他。”顾如画知道成王府的人要是未能完成任务是要罚的,帮那侍卫求了一句情。
“世子妃,京城已经关了六天城门,没有战事,京城不可能一直关着,想来明日最迟后日,城门就要开了。属下觉得,您还是尽快离京。”现在城门关着,京城还算太平,等到城门开了,人流往来,鱼龙混杂,京中更不安全。唐鹤年就想让顾如画早点离开。
“我若是走了,秦王和端王两家,只怕都会有芥蒂……”
“世子早就交代过,一切以世子妃安危为重。属下会留在京城,与他们周旋。”看顾如画还有些犹豫,唐鹤年又说道,“以如今的局势,晋王再无登基的可能,南方如今不稳,秦王和端王无论是谁登基,都要对世子礼遇三分。”
也是,成王已经半死不活了,夏南手里握着兵权,不管是谁登基,为了天下安稳,也不可能一登基就冲着成王府挥刀。
“好,那等到城门开了后,我就设法离京。”
顾如画也没想以身犯险,论政局唐鹤年他们比自己有经验的多,他们既然说可以撤了,那就撤吧。
唐鹤年松了口气,给了临渊一个安抚的眼神。临渊这些日子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世子的吩咐,他怕世子妃再不走,临渊都要将世子给搬来了。
如今秦王和端王联手对上晋王,他们也没什么好做的了,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顾如画倒是有心提醒秦王和端王,要小心晋王还留有后手。可是她上门去求见秦王妃时,秦王妃在外奔波。她去求见端王妃,端王妃正忙着见自己的娘家人。
两家都如此,顾如画也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