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独孤长柳的行事作风,他倒是能感受到几分江湖气息。
不过,他原以为独孤长柳可能是什么江湖大侠。
因此,听到于息的话,有些意外。
于息边走边道:“可不就是个山贼,而且还是个,打劫还顺带下局棋的那种。”
“打劫,顺带下棋?”应初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
然而当事人却是秒懂,痛苦的回忆又瞬间袭来,好在,这回忆的多了,好似也习惯了些。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老提旧事?”
“你那天要不这么嚣张,老子犯得着跟你废话那么久,到最后老子真正要劫的恶霸都没劫到,白放过一条臭鱼。”
这下应初大致听明白了,如果他没猜错,于息和独孤长柳是在打劫的时候认识的。应初说的打劫顺带下局棋,话里的那局棋应该就是之前独孤长柳所复盘的那局盲棋。
“看样子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说这话的时候,应初的心中有些遗憾,他要是能早些和应初相遇,那就能早些,找到他,多下几局棋了。
一想到能和于息对局,他的心不期然的开始激动起来,他想着这时候开口问他对局之事,或许不是个好时机,但是,他等不及了。
正待开口的间隙,他的耳边清楚的响起两道齐整的回答。
“老子是打劫他。”
“谁跟他认识。”
应初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日不适合提下棋的事。
三人顺着光亮往里走,渐渐的,烛光熹微,又因阁里窗户全关着,眼前越来越黑。
独孤长柳压了压身子,平时粗大的嗓门低了几个度:“依老子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吧,这里一定闹鬼。”
于息在黑暗中轻叱一声,后道:“鬼来了第一个先找你这个胆小鬼。”
独孤长柳被于息这么一说,立马眼观四方,嘴上不忘回道:“想老子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独孤兄,鬼神之论不过是人虚化而来,你无须”应初到嘴的“害怕”,想了想,还是补充成:“担心。”
这时,只听空气中有一个声音道:“是啊,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小子,你也太胆小了。”
“啊”
于息尽量忽视某人刺耳的尖叫,顺手点了身旁的灯。
骤然间,周围视野清明。
独孤长柳在一阵光亮中找到了些许安全感,停止了尖叫。
于息和应初则是灯光亮起的片刻,看到之前不见其影只闻其声的“鬼”。
只见“鬼”此时倚着墙斜坐在一堆书中间,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束着,狭长的眼角,微荡着笑意。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自由而散漫。
独孤长柳感受到了灯光,于是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透过应初和于息两人中间间隔的缝隙,看到了投在地上的人影。
“搞什么,这鬼不就是你吗,你还敢说。”
他瞬间站直了身子,从两人背后走了出来。
只是一看到坐地之人:“你,你,你不就是之前给老子入院帖的怪人。”
应初开口问道:“独孤兄,你认识?”
独孤长柳点了点头:“之前我和人下了一局盲棋后,就是这怪人给了我一张天地棋院的入院帖。”
“小子,是你啊,我当日见你盲棋下的不错,好心给了你一张入院帖,你却叫我怪人,真是伤我心啊。”
说着还配合的抚了下心口位置。
独孤长柳小声嘟囔着:“哪有人上来就给东西的,不是怪人是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几声,倒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能够给出入院帖的人,这位鬼先生,看来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啊。”于息双手抱胸,视线投向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