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了。”
沉翎嘴硬,他一贯清楚她的德行,自己不痛快就一定要给身边的人都找不痛快,于是燕柏松开手,“行,我瞎了,折腾这么久累不累?我给你倒杯水。”
她把头一偏,埋进毯子里,“不用。”
燕柏也不说话了,躺在她身边,沙发太小,两个人很挤,但抱在一起就很合适。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慢慢把头凑过去,在她露出的额头上吻了吻,“早点睡。”
沉翎把头探出去,鼻尖抵住燕柏的脸,很柔软,就像身上的毯子一样,浅淡的香气蔓延,是他的洗发水。
燕柏垂眸,两人四目相对,他喉结动了动,带着试探将唇靠近她的。
沉翎没动,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在光线下柔软而温柔,他吻上她的唇,像吻上了一片羽毛。
他也没闭眼,眸子微眯着,视线像粘糊的奶油,紧紧锁在对方身上,空气里像有什么在升温,沉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住了燕柏的脖子。
而姿势交换,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低低的喘息,交缠的手臂,某个部位渐渐贴在了一起,燕柏的手克制地摸着她的脊背,指尖划过内衣暗扣,却始终没有解开它。
上衣却已经被推了上去,堆积在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沉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腹肌起伏。
像是有什么正在渐渐坍塌。
沉翎的手毫无预兆地,突然地,扯开了燕柏运动裤上的抽绳。
他的呼吸一滞。
而她吻得更深。
“…沉翎。”
他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按得更深,沉翎眼眸迷离,喘息着瞧他,“…怎么?”
“别乱扯。”
“就扯了,要怎么样?”
燕柏没说话,眼眸沉沉地盯着她。
沉翎也不怯场,坦荡地回视他,眸中是袒露的情欲,无关愧疚,无关喜欢。
一秒,两秒,三秒…
燕柏猛地摁住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接着捉住她的手钳在她身后,“闭嘴。”
“怎么,你……”
“沉翎。”
他打断了沉翎的话,下巴搁在她头顶,这个角度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她的耳朵正对他的胸膛。
一声声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变得急促。
可燕柏的语气还是平静的,他问,“沉翎,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也破裂了,你能不能为了我回头一次?”
“为什么?”
“因为我不信我会就那么放过你。”
*
运动会结束后,沉翎拿到了一枚铜牌,作为她跑步比赛的纪念。
陈微以此为借口找她出去吃饭,但被她推掉了。
李长清发来消息,周末约她见面。
今天是周五,沉翎值日,放在以前燕柏肯定会帮她做了,但这几天竞赛,他去了邻市还没回来。
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沉翎一个人拧着帕子擦黑板,最后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个子高写的板书也高,她够不着最上面,就拿了个板凳踩上去。
但板凳太旧了,沉翎踩上去后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她小心地扒着黑板,移动身体调整重心时,后腰忽然被人扶住了。
“小心一点。”
白止行轻轻扶着她,其实并没怎么用力,按在薄薄的衣料上,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