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姐妹,1个弟弟。”
“他们都在哪里工作?”
“都只上过小学初中,有什么正式工作呀!一个二妹在惠安涂岭打石头,一个三妹就在本镇红旗村一家雨伞厂当临时工,还有个弟弟在石狮的服装厂打工。”
肖珍怀心里“嗵”地跳了一下,问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叫刘开军。”
“他常来你家玩吗?”
“常来。从我们老家大田到石狮,来来往往都要经过这里,我弟弟就常来看看我。”
“他来来往往都骑摩托车吗?这里到石狮也就百来里路,骑摩托车两个来小时就能到的。”
这个在外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对肖珍怀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在“9·20”那起凶杀案中,杀人凶手劫走了一辆女式自行车,而对搁在同一地方而且没有上锁的大本田摩托车却视而不见。
“他不会骑摩托。他穷得连一辆自行车也买不起,他哪会骑摩托?”
“成了!”肖珍怀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欢叫一声。
这个刘开军果然不会骑摩托车,肖珍怀进一步断定他就是杀害李祝佳等3位老人的凶手。
但是,他现今逃往何方?刘玉英说,她和她弟弟已经好久没有见面。肖珍怀再追问什么,她都答不上话。
肖珍怀不敢耗费时间,立即回师红旗村,在一家雨伞厂找到了刘开军的妹妹刘为英。刘为英毫不含糊证实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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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哥哥刘开军确实不会骑摩托。去年他来这里玩,刘为英曾经借了一辆摩托车,要哥哥带她去野外兜兜风,可是刘开军不会骑摩托,只好拉倒。这事很叫刘为英扫兴,所以她的印象特深刻。
2、9月20日这天,刘开军到雨伞厂来找过刘为英。她说,她哥是从石狮回大田老家,路过此地,就顺便来看看妹妹的。当时刘为英正在上班,很忙,刘开军就到村子里转了转,然后回来和妹妹一起吃了晚饭,就匆匆忙忙走了。
接着肖珍怀一再盘问目前刘开军的去向,刘为英照样回答不上。但她说到她还有个二姐刘清珠在惠安涂岭,那是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她哥哥如果真的犯了事,会不会躲到那里去暂避风头?
从南安诗山到惠安涂岭不过百来公里,走的又是高速公路,眨眼工夫就到了。
肖珍怀等人深夜摸到涂岭派出所,敲开大门。一查,嘿,涂岭某村果然有个叫刘清珠的中年妇女,丈夫叫叶永财。他们走了七八里山路,敲开一户人家,可是,刘清珠夫妻俩都不在家。他们以采石为生,长年在一个叫石库山的山上采石头。肖珍怀等不肯罢休,又连夜赶了10多里山路,在一个不见人烟的荒山野岭上,找到了刘清珠。
刘清珠也是憨厚的农家女,一听说刘开军可能犯了事,她很乐意协助警方找到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可是她说她弟弟从来没来过石库山,她已经大半年没和他照面。不过,她随口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她说刘开军一年前谈了个女朋友,两人成天形影不离,如果能够找到他这女朋友,八成就能找到刘开军。
肖珍怀大喜,问刘开军的女朋友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非常遗憾,刘清珠想了老半天,只能记得她叫什么“阿能”或“文能”,是德化蓬壶十八阁人。
返回后,局长曾志敏听取汇报,脸上也有了笑容。“找到刘开军的女朋友,必定能找到刘开军。”这样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成了专案组全体同志的共识。
又是一路飞车。
又是长途奔袭。
德化蓬壶离南安两百多公里,是戴云山深处的一个小乡镇。这一带公路逼仄、陡峭而盘旋,车子想快也快不了,到达蓬壶十八阁,已是下午3时。
又是查户籍,查档案,查了1万多个从20岁到30岁的女性公民,竟没见到一个叫什么“阿能”或“文能”的。曾志敏召开一个紧急碰头会,他瞅着肖珍怀问道:“你们会不会把这个名字记错呢?”
肖珍怀连忙翻看随身带着的笔记本:“没错!一点没错,我的本子上就是这样记的。这姑娘就叫什么‘阿能’或‘文能’嘛!”
其他几名队员也斩钉截铁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曾志敏沉思了一会儿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能’字,其实是‘玲’字,闽南话中‘能’和‘玲’是同音的。再说,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玲’的会更合理一点。”
同志们恍然大悟,都说局长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可是,这时已是深夜3时半,他们又得大海捞针,把几十本户籍本再查一遍,这得查到何年何月呀!曾志敏这时想起各地育龄妇女都上了计生办的登记册,而且,都上了电脑微机。如果能请乡计生办支持,查起来速度就快多了。
乡派出所长也说这个办法极好,就差人到计生办主任家里,把主任同志请了来。只见她打开电脑文件,用检索手段,点击几下鼠标,电脑屏幕上一下子跳出十多个“文玲”,有林文玲、刘文玲、王文玲、张文玲、陈文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