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她现在人呢?”楼星澜看着那些虽然模糊但能明显看出人物特征的陈娇,每张截图她都拎着一个环保袋,水果刀很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阮萌闻言推了推已经滑到鼻梁上的眼睛:“人我还在找,她估计是学过或者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反侦察意识还挺强。”
楼星澜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加把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虽然她已经知道我们在拘捕她,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犯案。”
“嗯,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阮萌坚定地敲着键盘,再次回到视频数据的海洋。
楼星澜看了看手表,晚上六点了,办公室里还没有人动,大家都在熬着,晚饭没吃,更不要说下班回家了。
他一边拿起手机飞快地给他们定了外卖,一边往外走,还要去一趟陈娇的老家,拜访一下她的父母,什么样的家庭会培养出一个连环杀手。
“咦?老大,你要出去吗?”司屿刚从外面会来,两人迎面遇上了。
“嗯,去一趟乡下,你一起吧。”楼星澜将人截住,一起去陈娇老家。
司屿无奈,只能转身跟着往外走,顺手在一边的超市买了面包和水,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车上,司屿把给楼星澜买的扔在一边:“老大,我太饿了,我先吃,吃完了再替你啊。”
“嗯,你吃吧,我还不饿。”楼星澜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司屿三下五除二的快速把面包吃完替过了楼星澜,然后开始汇报他这几天的收获:“我这两天差不多将三名受害者的亲属、朋友、同学都跑了一遍,与之前的资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值得一提的是,你之前跟我说的第二个死者秋彤霜在服用抗抑郁的药。”
“我问过,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秋彤霜在她们眼里,虽然算不上多开朗,但绝不会抑郁。”
“嗯。”楼星澜应了声。
“不过我觉得,抑郁症有时候并不是表面就能看出来的。”司屿像是深有体会一般。
整整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才抵达陈娇的老家临渊市桐梓镇永宁村,市上重点扶持的贫困村。
他们找到了村长,请他帮忙带他们去陈娇的家里。
村子里没有路灯,村民们又睡得比较早,路上陷入了一片漆黑,村长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着:“两位警官小心一点啊,这里的路不好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好。”楼星澜和司屿两人应了声,默默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刚刚走没几步就差点把脚崴了,这路也太难走了。
他们三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一家人户还亮着灯光,村长指了指那里:“陈娇家就是那里了。”
“他们为什么还没休息?”司屿好奇的问了句。
“应该是陈娇她妈白天上山采草药,晚上回来在清洗吧,她家现在就全靠她和陈娇支撑着了。”村长叹了口气。
司屿闻言感觉有点同情这一家人,但他同情的心理还没升上去完,就掉了回来,因为他听见了陈娇家里有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骂着街。
听音色,应该是陈娇的父亲。
“这贱人死哪儿去了!果然啊,女人都是赔钱货!老子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别让我找到她,不然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男人的话音一落,里面就传出了一阵打砸东西的声音。
村长略带尴尬的看着楼星澜和司屿:“让你们见笑了,这个陈富贵自从一年前把腿摔断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对他老婆孩子又打又骂,我们都来劝过好几次了,他依旧我行我素,毫无改变。”
“没事,我们进去看看。”楼星澜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推门而入,走进了那个低矮的院子。
陈富贵坐在轮椅上,愤怒的抽着烟,陈娇的母亲李玉芬沉默的坐在旁边清洗着药材,表情冷漠而麻木,地上还躺着摔碎了的药碗的碎片,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你们是谁?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嘛?”陈富强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们。
村长怕他得罪人,连忙站在中间做介绍:“这两位是市区里过来的官人,找你问点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回吧。”陈富贵明显不愿意与他们多说。
楼星澜冷冷地看着他:“有关你女儿陈娇的事,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吗?”
陈富贵闻言顿了顿,抬起头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知道那贱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