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翟灵鹤的诚心关怀,叶岸于心不安,吁缓道:“遭逢此事就如同从阴曹地府走了一场。灵鹤,我原以为这些都是危言耸听,直到经历了,才知他们竟如此荒唐。可悲,可笑……”
“二哥哥不必介怀,凡事都有个始终。而今不是都快结束了,我们就等着放榜提名。”
叶岸做不到像翟灵鹤这样和声悦气地谈论,执拗道:“不,没完。灵鹤别傻了。这次是,往后无数考生也会遇上。自以为只要有冤有难,我堂堂正正地站在公堂上。
谁也欺负不了,至少就凭着这层身份,总不能错判了冤情吧。可我想的太浅薄了,权贵压在头上,我连报官都难。”
翟灵鹤暂时不想论事,惆怅深吸:“未必不是好事,一山压着一山。”
“灵鹤,我是感激你寻求覃丞相相助,救了我。要覃丞相不知,这些成了真。苦的是这些学子,即便有着远大抱负,仍然被奸人所误。假使我这次是真的没有高中,我也认了。
可这昭然若揭的揽权纳贿,我不服。这些奸臣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蒙蔽君主。做得什么忠心、什么赤忱之臣?”
翟灵鹤默默听着叶岸一番愤懑不平,不予回应。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事实,这是辛归想要做的。只忠于陛下的辛家,翟灵鹤是该高兴么,自己的辛归是特殊的。
“灵鹤,你有覃鱼作靠山为你铺路,也有才华。我不嫉妒,今后我们有幸走进朝堂,万万不可与他们共沉沦。臣子勾结乱政,兆国的将来势必会毁于一旦。”
翟灵鹤敬拜一礼:“灵鹤谨记二哥哥的教诲,定然不会与奸人同流合污。”
翟灵鹤做了保证,叶岸宣泄了不快。解开了心结,叶岸也直言告知翟灵鹤,究竟是如何得知换卷的经过。:“张典醉酒之前,我便从别处看到了我的答卷。只言片语而已,起初我没有在意,只是巧合。张典那些话证实了这一切,即使此事查清了,我也脱不了罪名。”
翟灵鹤没有显露出惊奇,认真思索道:“从何处看到了?”
“不可说,灵鹤我是有私心。干预不了阅卷的公正,抱着侥幸的误得了消息。”
门后有人影闪过,接着季宁的声音传来,两人皆闭口不言。
季宁先是轻叩房门,再推门而进。翟灵鹤惊讶于他改掉莽撞的性子,谁知是阿黎造访。
“翟公子,我家公子请您过府一叙。”
翟灵鹤起身从季宁手里夺过玉佩,挂在腰间:“请,黎侍卫。”
回首对着叶岸眨眼哑口提示:商湫。叶岸只管等着商湫回来,翟灵鹤要见他。
马车驶进覃府角门,翟灵鹤一见是后院便调侃道:“我是不配走了正门,偷偷摸摸走这偏门。”
覃鱼等了许久,搭手扶着他下马车:“待万事尘埃落定,你就是骑马进我相府都可。眼下你我还需要避嫌,委屈郎君了。”
看着那块锦鱼玉佩好好地挂在翟灵鹤腰间,覃鱼心欢满足。
“避嫌?那你约我相见选个隐蔽的地方,或者书信传达即可。”
翟灵鹤走不了碎石甬道,另辟蹊径地走着外沿。
喜欢鹤大人,饭否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鹤大人,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