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让你送的信,你送到覃鱼手上了吗?阿温的信呢?你一直找借口推脱,什么路太长,姜家守卫森严?诓我?你可知道覃鱼是怎么质问我的?就差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问了。”
“什么?他要杀你?”答非所问,辛归是不是故意的。
翟灵鹤推开辛归,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句一句问着:“杀我没得可能,杀你……你最好给我个交代,别让我平白无故做了坏人。”
辛归解释道:“抱歉,覃鱼那封我没送去。姜家的送到了,就是晚了些。覃鱼派人守着姜家,连一只老鼠都进不去。他断然来找你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带走的你。
这些年我们在外奔波,覃鱼这厮可没有一天停歇。我的暗粧被他敲掉了好些,这人危险至极。离他远些,对你有益。”
辛归藏着心思,送不到不想送各占一半吧。翟灵鹤屏气吞声,抬脚朝他踹去。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辛归不吭声。
“罢了,就是过程难受了点。现在没事了,至少是相安无事。”翟灵鹤还要说些什么,一阵阵盔甲衣胄摩擦声,携着强烈掷地震感传来。
“我得走了。”辛归很不甘心摘下面具,猛地亲在翟灵鹤眉心。
声响越离越近,翟灵鹤焦急连忙问道:“他们是来抓你的?谁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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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归:“多着去了,这京中要我辛家死的人太多了。卿卿,在京只管行事,放心有我。陛下和我就是你的靠山,尽管玩。”
“谁是你的卿卿?”翟灵鹤急促地从怀里拿出磨了好些日子的玉珠子,手艺生疏甚至粗糙。
翟灵鹤:“送你的生辰礼。”
辛归接过塞进怀里,玉珠子还是温热的。翟灵鹤贴身之物,辛归愈发得意:“你专门为我做的?卿卿对我可真好。卿卿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吧,季宁知道怎么给我传信。”
“写个屁……走你的吧。”翟灵鹤推搡着辛归离开,紧要关头给了他一脚。
辛归纵身一跃,点着水波。恰一只小船从河道经过,辛归落脚后对着翟灵鹤挥了挥手。
甲兵来到石桥上,翟灵鹤回头从中间穿过。忽然他警惕起来,向领头的人搭话:“失礼了,可否能问问军爷是要抓什么人?深夜还这般大动干戈,兴许我见过,能提一些线索,”
领兵的人毕恭毕敬抱拳行礼,回道:“近来几日,京中出现一采花大盗。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不乏也有男子。此人武功高强,寻常府差拿他没撤,这才请了羽林军相助。
大人夜深了,早些回去吧。采花大盗不分男女,倘若出现什么差池我等都有责任。卑职差人送您回去,来,送大人回去。”
翟灵鹤被人一左一右护送离开,路途中翟灵鹤如何问话。两人一律回答:奉命行事,捉住要犯。
辛归做了采花大盗,惊得羽林军都来抓他。可笑可笑,惹得都是什么人啊。
翟灵鹤走到门前,季宁衣摆兜着的瓜子都要嗑完了。地上遍布掉落的瓜子壳,还准备了一根扫帚。
翟灵鹤问:“口渴吗?”
季宁:“还好,就是舌头有点痛。”
翟灵鹤等着季宁收拾好门前的狼藉,再一起进去。
翟灵鹤:“府里不是有仆役吗?须得亲自动手?”
季宁叹气道:“不适应,别人伺候我还是头一次。我还是自己来比较踏实,慢慢习惯吧。”
翟灵鹤点头,应是这样:“嗯,慢慢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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