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褶津津乐道,盼着翟灵鹤让他继续说下去。
谁料翟灵鹤哦了一声,兴味索然地摇了摇头:“不想听,徐兄谨言慎行。这是皇宫,不是大街小巷。说错和乱说都会被人抓住把柄,我们还是安静些好。”
换汤不换药,原话改个词还了回去。
徐褶听言认同,换了个话题接着聊天。
不多时陆宣年一行人停了下来,不知是遇上谁了?徐褶眼尖拦住引路的宫奴不再往前走,低声道:“等等,遇上谁了还不知道呢。”
“……你在害怕谁?”
徐褶坦白道:“不是害怕,是担心。你我俱不是京城士族子弟,对这满朝认识的有几人?我是怕撞上了,没做足礼数。让别人挂上一个目中无人的罪名,好吧,我怕见生人。”
翟灵鹤沉默了,无语了。“……好,很厉害的发言。看不出来,徐榜眼怕生人。”
人走远了,徐褶宽解舒气:“我没说谎,毫不夸张地说我是被我娘关在家里读了十几年的书,平日里极少见到生人。
同辈还能说上两句,可这些都是久经官场的老滑头们。我是招架不住,怕就怕和族里长辈一样摆着一副臭架子。”
说的很对,翟灵鹤自个儿也怕被人拿乔。更别说比他人矮一阶,被迫忍气吞声地伏低。
往日随意洒脱惯了,以后由不得他。一入官场深似海,我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那要是皇帝陛下这样对你,你怎么办?”
“……”轮到徐褶无言了,眉心微乎其乎地抽了抽:“那是陛下,一国之君。别说只是我听陛下的训诫,就是跪舔也尽是恩赐。”
“好吧,你说的不错。”
琼林入宴,天色不晚。索性来来往往不少是认识的,顶多寒暄几句就落座待着。
翟灵鹤与徐褶位置相近,左侧一边。离尊位不远不近,依次数下来隔了七八个位置。
商湫比他们来晚一刻,跟在一和蔼富态老者身后入宴。想着商湫是门客,那这位就是他要追随的大人。
徐褶凑近低语解说:“商兄前边那位是刘彦刘阁老,朝中能与丞相大人平分秋色的二把手。”
“我见过他,想问一把手是……”
徐褶举着酒杯挡嘴再低一声,“老丞相覃霜,人不在朝中威望仍在。”
翟灵鹤:“嗯嗯,我见过他们。”
“啥,见过?逗我呢,别说笑了。”杯中酒水尽数洒在手指上,些许溅落在翟灵鹤衣袍上。
绯红变得暗沉,翟灵鹤不悦道:“晚点拿回去给我洗好了,再送回来。”
“嘶,来了……”徐褶放下酒杯,坐正身子。宫奴在前面开路,皇帝及一众大臣缓缓走来。
太监:“跪——”
离座下跪,高喊: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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