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难熬了,依然想守着我的秘密。
翟灵鹤说出真相:“寻常医师治不了他,他喝了我的血。”
覃鱼周身发热、不停扒开身上的衣物,鬓边流淌着热汗。
翟灵鹤接过婢女递上的帕子,没有替他擦汗而捂着覃鱼的眼睛。
自言自语说着:“我没有解药,你要是扛不过去就没了。你知道吗?”
覃鱼捏紧他的手腕,口齿不清道:“抗的过去……还早。休想跑路,翟灵鹤我是知道你的,薄情……”
“死了我还真跑,你想抓也抓不了。”翟灵鹤这时候还想火上添油,气得覃鱼身子不住地战栗。
阿黎驱散奴仆,只留自己在身边候命。翟灵鹤惊讶地心想:看样子,覃鱼真是要守着我的秘密。命都不要了,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覃鱼坠入昏睡,全身上下滚烫炙热。衣物被汗水浸湿,连着锦被、枕席湿漉漉一片。整个人好似泡在热汤里,肌肤浮现一种诡异的红润。
“黎侍卫,快,换新的。”
翟灵鹤掀开锦被,脱下覃鱼身上湿寒黏腻的衣物。连同亵裤也给扒光,光溜溜抱了起来。
阿黎铺上新的褥子,翟灵鹤将人严严实实裹在被褥里。覃鱼翻来覆去,肯定是热得难受了。
阿黎递上祛暑气的药汤,翟灵鹤想也没想给人灌下去了。
一股苦涩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翟灵鹤极快掰开了他的嘴用帕子将流进去的药汁擦掉。
翟灵鹤惊魂未定,凑近闻了闻手里的药味:“黎侍卫,你这是要杀了你家公子。使不得啊,就要水,温热就好。”
“是。”阿黎惶恐不安,离身从外间端来。
覃鱼死活不开口,许是刚刚苦涩的药味让他极其抵触。翟灵鹤正想着怎么撬开他的嘴,阿黎不忍说道:“翟公子,切不要伤到主子。”
“哦?”翟灵鹤纳闷一眼,看了看覃鱼又看向阿黎。
那找个婢女,与他嘴对嘴吮吸送喂?很快翟灵鹤打消了这个念头,实在是过分了。
阿黎偶感不妙:“翟公子……是……”
“喂不进去,覃鱼就会脱水而死。你又不让使我蛮力,我们便这样看着他死”
翟灵鹤不疾不徐地用手指沾了沾水,点涂到覃鱼干皱的嘴唇上。
来回涂抹,阿黎双手奉上玉奢:“翟公子不妨用这个。”
……
翟灵鹤面无表情白了一眼,没有接过。紧捏着覃鱼的鼻子,在他忍不住张口呼气时迅速将水灌了进去。
阿黎伫立不安,打扰不得。
熬到夜间,覃鱼不再发烫。翟灵鹤低头捏了捏酸胀麻木的手指,合着你就折磨我一个人是吧?
次日晚间时,翟灵鹤躺在了床榻里侧。迷糊之间翻了个身,鼻尖碰到了覃鱼颈肩,眼神向上探去。
下意识搭手摸上了这人的额头,不热了。很好,翟灵鹤翻回去继续合上眼。
腰间多了一双手将他拖了回去,翟灵鹤半缩的脊背贴上一个温暖的热源。
再睁眼,翟灵鹤翻身抬脚了踢过去。踢空了,覃鱼用劲夹住他的腿。
翟灵鹤若有所思道:“好了?也醒了,不容易。”
“嗯。”覃鱼语气一沉,锁紧了他的四肢。
翟灵鹤险些喘不过气来,怒骂道:“发病了,你要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