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越久,这病情越令人担忧。叶岸伤得有多深?也是那牢房和永州的有得一比。永州那可是真寒酸,连张好席子都没有。
思绪飘散之际,大夫被送出来了。翟灵鹤见状,急忙问道:“大夫,里面那人伤势如何?”
大夫战战兢兢巡视四周,言辞暗示:“那位公子怕是扛不住多久,诶……皮外伤还有内伤,牢狱脏湿不适宜养病。”
翟灵鹤略微点头,这是事实。这几日二宝没少使钱财赎人,不过所带盘缠不敌张典微微施压。
昨夜赶回扬州筹钱,照料叶岸这项重担压在翟灵鹤身上。试图找张典求情,张府大门紧闭不开。
回到客栈大堂,众人早早就聚集那在想对策。翟灵鹤心想不妙,这方怕要开始闹事。
商湫高声呼止:“是真是假还未定,先挑起事端的是叶二哥。理不在我们这,稍安勿躁。”
众人泄气,哀声连连。这时有人注意到翟灵鹤回来,嚷着献计:“翟弟不是与丞相大人相识么,不如翟弟去试着找大人求求情。”
“对啊,官高一级压死人。咱们不是有丞相大人,一品呢。不知压死多少个侍郎。”
“对,翟兄去试试。兴许丞相大人眨眨眼,叶二哥就放出来了。”
呼声越来越高,商湫看得头疼。看来打消不了他们这个念头,安抚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丞相大人事务繁忙。切记莫要妄议官员,大伙散了吧……”
“我会去的,诸位这几日宽心等候。放榜在即,勿招惹了是非。”翟灵鹤说完,独自上楼。季宁早已备好吃食,人却不知跑哪去了。
翟灵鹤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食之无味。事到如今,唯有覃鱼帮得上自己。倘若辛归在身侧,劫狱放火都会把人救出来。
愕然感到自己糊涂至极,居然想着劫狱。可笑可笑,翟灵鹤当下不是你肆意妄为的时候。要入京的是你,遇事无能为力的也是你。
还想把这些归咎于谁的身上,乖乖认命吧。最后都要踏足这权利的泥潭,何不现在就妥协。
商湫在门口徘徊不定,季宁赶回来时将他推进门。
“商哥做甚,进来便是。翟灵鹤又不会吃人,奇了怪了。”
翟灵鹤啼笑皆非,淡淡说着:“商哥不必在意,明日我去找他。就如同几位兄长说的那样,兴许丞相大人眨眨眼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三日,翟灵鹤算好了时辰。走到覃相府门口时,脚步退缩了
颓然转头耸着肩,季宁无言远远地比了个手势:别拖拖拉拉的,快去,救人要紧。
说过的一别两宽,现在让他主动上门谈交情。不是吧,真当我不要脸啊。
事前包揽了,脚却迈不进去。杀了我吧,他会见我?信了邪,翟灵鹤立断,试一试吧。
侍卫通禀好一阵,翟灵鹤无聊地打量着门口的石狮子。心情无比愉悦,至少一时半刻不用面对。
石狮子嘴里含的石珠子,嘶——水润光泽,应该是上好的白玉。
“暴殄天物,哪日给你偷回去。值不少钱,嗯。”
骤然大门敞开,来人是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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