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青不知他们打着什么哑迷,自知不能多问。
到了相府,覃鱼丢下所有人匆匆赶到书房。
阿黎随后关上门,拿出密信:“公子,翟公子便是扬州清河那位。”
覃鱼焦急翻找名册里的名字,终是在五页末尾看到了‘翟灵鹤’三个字。
“阿黎他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扬州清河人士,怪不得我之前并未起意。
不过他怎么会想着参加科考?他不是最不喜欢束缚吗?还是说他是回来兑现诺言的……”
见覃鱼的情绪有些失控,阿黎出声打断:“公子切勿忘了,一年前翟公子身在永州,今日却以扬州户籍入京。他的目的不纯,公子当心。
再者说,属下不信一个人四年来,一切不曾变过。他的品行,包括他的相貌……”
阿黎点破了覃鱼耿耿于怀的疑惑,几年以来一直没有放下过。
“公子,他也许只是一个阴谋。您眼下的根基未稳,若像几年前那些刺客一样。属下难以向老爷交代,公子三思。”
(这段番外写,后文提几句。)
覃鱼正色,笃定道:“他是翟灵鹤,我不会看错。即使他抱着目的回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拿捏不住他。”
阿黎走前几步,跪下恳求道:“阿黎只是担心你还会动容,公子……”
覃鱼拾起名册砸向阿黎,斥责道:“他是个聪明人,做到这个地步实属在我意料之中。如今在京都,他是走不掉。
我就是要他的人,不可吗?去查查他身边的人,不要再出现上次的状况。”
阿黎领命:“是,公子。”
阿黎离开后,覃鱼捏紧腰间的玉佩,后退几步倒靠在官帽椅上。
面上浅浅显出病态哀伤的眼神,指腹划过锦鱼玉佩的沟壑。
嘶哑难忍:“翟灵鹤,你不辞而别又回来做甚?”
你算卦说的三年之期,我仍然守着。我如今还未娶亲。你要拿什么来作赔?还是说你已经忘了。
永州之行,我是去找你兑现诺言。见你过得很快活,我退缩了。你瞧我如此卑劣自私,走不到你的身边。
所以我放手了,你却回来了。可你知一入京都,就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覃鱼癫狂仰着脑袋,无端苦笑。
街道闲逛的翟灵鹤忽然抽气,后背一阵凉意。警惕地四顾周遭,抱紧双臂。
“翟灵鹤这个怎么样?那个玉佩我不要了。”季宁指着铺上放着的木簪,一手擒着他的胳膊。
翟灵鹤认真掂量一会,看上去是比玉佩便宜不少,忍痛地丢下所剩无几的铜板买下。
“翟灵鹤你真抠搜,诶。”季宁对着铜镜比了比,将木簪插入发间。
“走吧,回去了。”翟灵鹤扯着他,往回走。
今日误打误撞与覃鱼重逢,心里总是担忧着会发生什么。他明明看见了,面上没有透出一点意外。
客栈住所,灯火燃起。翟灵鹤垂眸看着茶盏,镜面映着他的脸色。
这时他有所悟,抬手摸了摸脸颊,眼下更担心的是:容貌未改,再见之人平静看待。不得不防,还是不要相认吧。
“离别近四年,常人或许就忘了。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就忘了吧。”
这段情义翟灵鹤不会后悔,记得不代表就要怀念。防止徒增事端,还是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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