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憋笑着劝话,“是了是了,翟弟他又犯浑了。”
眼里的嬉闹,翟灵鹤日后愁怨想起。这会不会是他下山之旅最为自在的时光,永远怀念的日子。
知己也是师者,没有利欲熏心的诱惑与算计。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翟灵鹤喃喃说道:“阿父……他们真的很好。”
季宁驱马回来,看到翟灵鹤应酬般地流转在几人身前。
一声吆喝:“翟灵鹤,他们是谁?”
几人回头看着嚣张跋扈的少年郎,翟灵鹤从中窜出面带微笑,无辜地摆了摆手。
“朋友,我方才不是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不能怪我?”
转身向叶岸解释道:“远房表弟,听闻我要上兆京,跟着来涨涨见识,家里宠惯了多多担待。”
季宁一股脑冲了过来,揪着翟灵鹤的袖子不放,将他拖出人群。
“等我,等我。”翟灵鹤回首道。
季宁嘟嘟囔囔埋怨着:“翟灵鹤,他们是谁?”
翟灵鹤从他手里扯出折皱的衣袍,“我在扬州的朋友,季宁听话,不得无礼。”
季宁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们,垂首绞着护腕,惶惶不安:“好,听你的。哥哥说的果然没错。”
“季鸢?怎么他又说我什么坏话?别听你兄长的,孰轻孰重现在看我。”
“哼”季宁恨气,别扭着。
“他们都是赴京赶考的学子、炙手可热的人物,抱紧了大腿。我们……”
翟灵鹤这番劝说还未说完,季宁抛下他,小跑过去。
“……”
季宁面着几人,恭恭敬敬行礼,“几位哥哥安好,小弟跟随翟、翟表兄来京都长长见识。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几位哥哥不要怪罪。”
翟灵鹤微颤着瞳孔,眼神近乎飘渺着无语。
好小子,势利眼是吧。
见天色不早,几人即刻启程。
行至城门时,季宁开口惊叹着:“原来兆京这么辉煌,城门都是永州的好几倍大。”
叶岸疑惑问道:“永州?北境和北河国相邻的永州?”
翟灵鹤答:“是。”
城门守卫拦着,他们是熟面孔先行通过。
翟灵鹤拿出路引,递过去。
季宁鬼鬼祟祟偷瞄一眼,低语道:“扬州……清河小镇。你何时在那落了根?”
翟灵鹤收好,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