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还是逼着徐家放手,不是那么容易。皇帝陛下是让你与辛归商议,可如今他深入敌营。我就是他,我与你谈。”
扶桓赫然跪下,俯下身子。
翟灵鹤扬了扬手,拂去周边不存在的尘土,“不必跪我,命薄承受不了这般忠诚之心。”
沈择君茫然问道:“你想怎么做?”
翟灵鹤徐徐道:“我们在外,辛归在里。所以消息还得封锁,就照我说的。八方围住了抚林城,山岭有人烟之处悄然巡查。可疑的人,最好赶尽杀绝。
尽可能缩小范围,对了还有徐家。扶桓领兵潜在徐府周围,不过想来辛归做了万分周全,应是早早就派人守在徐府了吧。”
扶桓应道:“是,主子前年就命我扎在抚林城中。”
翟灵鹤会心一笑,眼眸里却藏满了落寞。
“最好挟持住徐府里的……”翟灵鹤指甲点了点茶杯,“不如,徐相如怎么样?”
扶桓微愣,还是应下,“属下定不辱使命。”
沈择君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出言阻止:“非要让他去吗?换一人!”
商量不像商量,像极了命令。翟灵鹤向来吃软不吃硬,死犟到底。
翟灵鹤抬眸,紧盯着他,道:“允,那你去——”
沈择君慌张推辞道:“我……我也不可。”
翟灵鹤冷笑一声,继续挑拨:“看来你也不是真心的,真心对‘我’的扶桓?”
“你——”
翟灵鹤挡住他的怒指,“非他不可,又或者沈大人肯再拨些私兵给我。这事也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扶桓是我的部下,也只会听命于我。”
“你怎么惦记上了,扶桓倒了八辈子霉才侍奉上你这样的主子?”
沈择君明显急了,既不舍得让扶桓陷入险境,也做不到违抗圣旨。
翟灵鹤复问:“可好?”
他可真像极棒打鸳鸯的坏人,非得拆散两人
沈择君最终妥协道:“行行行,不过就是几个兵,给你便给你了。”
翟灵鹤得逞,止不住抿起嘴角憋笑。随即摊开掌心,索要道:“大人,令牌?”
顿住手,冷眼穿过沈择君身后,缓缓说道:“天亮了——”
不欢而散——
翟灵鹤望着沈择君离去,故意问起:“扶桓,你看得懂吗?”
“公子是指沈大人还是……”
翟灵鹤赞许道:“那你挺聪明的,看清了这位陛下的好手段。可是沈大人自个儿太蠢笨,活活当了靶子。
既想通过辛归之手扳倒徐家,又想理所当然地当个中间审判人。法不容诛,陛下是忌惮徐家势力却不敢直面彻查?”
扶桓犹豫脱口,提醒道:“公子,休要妄议君主。”
是了,不入朝廷的他不知君恩浩瀚,不入世的他仍不受束缚。想做什么便做了,想爱一人便爱了。
许久,翟灵鹤回过神来。
“不议不议,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位沈大人?”
奴仆接着奉上吃食,翟灵鹤满眼欣喜,嘴里说着:“经此一事后,沈大人恐怕就在朝廷树敌了。简单些,抓几个抚林城的百姓送上京去。打个幌子,陛下自然心知肚明。”
翟灵鹤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嘴里塞满了糕点,“唔——扶‘烦’啊,这个这个再上一盘。”
“公子呢?”扶桓不免担心辛归的下落。
翟灵鹤灌入一口浓茶,缓下噎人的糕点,“等,等他给我回信。”
一天不够,那就两天……辛归你若是死不了,最好早早出来。我能等你一辈子,你可熬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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