僋匍匐在他脚下,满身的血迹的章言,紧紧抓着他的裤脚手关节泛白,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初遇,她便是这般模样,看上去像个小可怜,可是眼神中带着一股子不易驯服的倔强。
她是他掌心宝,他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是她不学乖。
闵校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用鞋尖挑起她的下颚,让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薄唇缓缓开合,“你认为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屡次去帮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不会是见义勇为,只可能是有所图谋,男人对女人的图谋……
她看得到他眸子的清寒凌冽,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碰触的男人。
曾经,她一度以为他是外婆才屡次三番的帮她,她以为这样的男人不会对她有想法,她才会说要视他为长辈。
他可以在她遇到麻烦时就出现,无论是她酒醉还是她高烧,对她关心照顾,呵护备至;也可以是现在这般冷硬,像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呆在他身边,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良久,章言蠕动粉唇,眸中坚定,“帮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蓦地,闵校尉恼怒的紧着眉心,眸色冷了好几个度。
本以为他是要发怒了,却弯腰将她捞起,迈步走出派出所。
她抬眸茫然的看着他,他问的那句话,不就是想要她给这个答案吗?是她回答的不好?
闵校尉不再看怀中的人,手臂上的青筋绷起。
她这副模样,他一点都不想看到。
才二十一的小女孩,不应该是任性一点,撒撒娇、发发脾气才对吗?
明明有点小聪明,却跟他唱反调!
跟在闵校尉身旁这么多年的邱耀都快成闵校尉肚里的蛔虫了,闵校尉现在是更生气了。
常年在军队的闵校尉几乎就没接触过女人,更别提怎么哄人了,冷冰冰的不吓着人就不错了,闵校尉这是要打算把章小姐当成部下来驯服!
身后所长带领之下,恭敬的目送他们出去。
她进来时,随随便便的一个小警察都可以训她,让她蹲墙角;出去时,却是集体态度恭敬的目送他们出去。
闵校尉,一个校尉军衔的军人,出了军队,也还是照样能呼风唤雨的人。
如今她已然是孤身一人,自保重要,跟了闵校尉是别无选择。
车在行驶,坐在后座的章言看向车窗外,“麻烦停下车。”
和上次一样的情形,邱耀可不敢停车,这人再这么走了,那他就是死罪难逃了。
从后视镜里,他可以看到闵校尉的眼底的寒气,瞬间感觉车内狭小的空间气压变低了。他屏住呼吸,精神高度紧绷。
这下,章言急了,哭丧着脸,“我要上厕所,你停下车!我就只知道刚才那附近有公共卫生间,都让你停车了,你为什么不停?”
“倒回去。”闵校尉眸中寒气稍稍减退了些。
……
港城名苑别墅区,章言之前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