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瑜是在被人扭送去衙门的路上逃跑的,衙门受理案子后发布了通缉令,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
姜翎也派人去找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
孟凌寒和孟君遥查清楚了迟瑜的真正目的,冷着脸将孟府上上下下好好的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不少不干净的。
遣送走了一部分人,发卖了一些人,整个府邸安静了不少。
对于迟瑜这件事,大家惊怒之余,更是无尽的失望。
又一个无法医治醒醒的大夫。
对于醒醒这种自小的弱症,姜翎不是医学生,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见解,无法帮上什么。
只是她忆起书中似乎在后面接近一百章的时候写到了一位神医。
但那名神医是谁,在哪儿,他的专长是什么,姜翎均是一概不知。
书中也只是提到他医术高超,是当时封裕为了医治病重的母亲,也就是当朝太后才遣人去各地搜寻的。
在姜翎看到更新的地方,还没有交代到底有没有找到,所以姜翎也不敢打包票她就一定能找到,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治好醒醒。
她从头到尾只知道这位神医名叫方觉夏。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她派人让街边的说书先生编了一段故事宣扬这位神医的本事,再告知孟凌寒,事关醒醒,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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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翎搂着醒醒晒着太阳,眯眼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不禁想,也不知周景安收到她的回信没有。
周景安是在从临江县码头回到邓府的那一天收到的回信。
鄂州又下雨了,混着雪花一同往地上飘,将码头的船只都蒙上了一层冷雾。
回到邓府后,周景安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将善后工作收尾才郑重的打开信封。
“景安惠鉴。”
只这第一句,周景安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开来。
娟秀中又不失潇洒俊逸,他像是看到了姜翎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给他写信的画面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多谢尔挂念,翎儿在抚州一切安好。母亲与吾久未在外祖父母前尽孝侍奉,需得待些时日,不知何时归。”
“公干之余,望保重身体,天气寒凉,勿忘添衣。”
“渐入严寒,伏惟珍重。”
“楮墨有限,不尽欲言,聊表思念。”
周景安的目光一点点掠过纸张,最后落在她的落款上——“姜翎”。
窗外雨雪连绵,冷气顺着窗缝往里飘,却依旧无法降下他脸颊上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