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庆一脸震惊的盯着她,宋六这一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血红的眼睛盯着陈留庆,咬牙切齿的说道:“红衣是你下药派人折磨,害她落下病根至死的,你这个杀千刀的恶人。”
“还有历代花魁,你又祸害了多少人,你将她们一个个折磨至死,只为了满足你那奇怪的欲。望,你手头到底沾染多少无辜的鲜血?你不配做人。”
随着宋六咬牙切齿的话说出来,手中的腰带一使力,将这个恶心又恶毒的人弄死在了门槛上,死时还不敢置信,他会落到这个他一直瞧不上眼放了一马的小小花魁手中。
宋六使了大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到这会儿才有些后怕,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不做二不休,她将腰带系回腰间,接着解了金缕衣穿在了自己身上,用外衣做掩护。
而后宋六捡起旁边护卫手中的刀,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向陈留庆的胸口,人彻底死透了,她才靠在门框上喘气,眼神紧紧的盯着大门口。
此时但凡有人过来,她也没命了。
不过宋六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了晋王府护卫们的眼中。
谨言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柔弱的女子要恨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一番举动出来,可见她被这老男人欺压久了,才在今日找机会动了手。
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报仇的机会,谨言还有要事要办,既然陈留庆已死,他也带着人匆匆离开。
只是离开时,谨言还是顾及这弱女子,有私心想要帮她一把,于是顺手在府中西院点了一把火,府中下人都往西院灭火去了。
回过神来的宋六见外头喧哗声起,她赶紧收拾好自己从主院里逃出来,却见外头人大喊西院着火了。
宋六心头疑惑,却也没有细想,而是借着自己对陈府的熟悉,从倒夜香的小侧门逃出了陈府。
出了这个门,宋六打死也不会承认她曾杀过人。
县衙公堂之上,谨言脚步匆匆的将从陈府翻找到的真正族谱送到了刘知县的手上。
那会儿公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能随意闯入堂前的青年男子,不知他的来头,可是看到刘知县恭敬的样子,却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莫家请的这位状师,这一刻他终于看明白了,难怪刘知县突然要公开开堂审案的,原来是背后受人指使,毕竟刘知县来了安城这两年当中,一向被地方官员压着,还没有这个胆量敢对付地方世族。
人家背后有高人指使,这一场官司他必输,就是想不到他做状师这么多年,最后输在一位村妇手中,将成为他毕生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莫家的状师朝宋九看来一眼,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大概这一眼直接气得将宋九给杀了。
宋九正为着陈启交出来的族谱打算顶替陈留庆的罪名而烦扰呢,突然跑出来的这个人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正是上次来她院里的晋王的护卫么?
宋九很快反应过来,她连忙朝堂外看,正好看到夹在人群里的晋王转身离去。
所以晋王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个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