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迅速道“你先去忙。”
舒窈上楼之前还有些不太放心,想知道蔺然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就像她最近因为工作太久,不是对着电脑就是看各种资料文件,看东西有时就很模糊。
之前在南山医院地下停车场,她说完话在安静地等着女朋友,结果视线里的车库环境突然就变得不太清楚,但在蔺然碰到她眼角时,又恢复正常。
刚才也是。
或许是玄关的光线太暗,总之她说完话回头去看蔺然时,却见大门门板像是活过来似的,部分线条凸起扭曲,犹如下一秒就要张开将自己吃进去
但再一眨眼。
又都恢复了正常。
她站在风雨欲来前、格外闷热的天台上,使劲看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以期多看些绿色能让眼睛的间歇性小毛病自愈。
之后,她将工具箱搬过去,先用白色绑扎带将小花盆互相连在一起,太重的大盆都挪到靠墙的位置
“嘶”
她使劲甩了甩自己刚被陶瓷花盆里,用来固定树枝的铁丝扎到的手指。
本来还想催眠自己应该扎得不深,抬手时,蜿蜒的红色就已经滴滴答答地沿着手指滴落,啪嗒打在月季绿叶上。
舒窈呆了两秒,转过身想下楼,结果迎面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捉住手腕,“受伤了”
蔺然闻着空气里的味道,视线凝在被自己握住的手上,刺眼的血色像爬开的藤蔓,沿着掌心四散。
舒窈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带着下了楼。
黑发女人垂下眼帘,神色冷静地在用生理盐水冲她的手指,又用棉签蘸了酒精反复挤压涂抹那小小的伤口。
面上,她在专业地处理这外伤。
身后,拟态的触足有的仍旧玩心四起,顶开餐桌上的玻璃碗,将尖尖团成一团努力往里塞,假装自己是被盖住的菜;还有的挤在瓶子旁边,将自己模拟成瓶中玫瑰的颜色,仿佛也能被采撷
而通往天台的旋转楼梯上,恢复成本体大小的触手极尽延伸,足尖掠过那些沾着零星血色的锯齿状月季叶片,吸盘便将这些猩色舐去
甜的
香香瓶瓶精香香
只是想随便支使一根触手去摸摸扎到人的铁丝有没有生锈的蔺然,在得到这反馈时,动作一顿。
随后。
其他装花的装菜的触足也是一怔,然后纷纷朝着天台而去
真的吗
瓶瓶精好吃
蔺然眼瞳映出那素白的手指,喉咙却动了动。
“我应该没事了吧”面前,任由她做了很久消毒工作的舒窈小心地掀起眼皮,朝她确认。
被捏住的指尖连血色都退却,蔺然抬眸打量着血味被触足们判断成香甜的人,却见到她下唇都是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
她停顿片刻,去拿旁边的创可贴,若无其事地说出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