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平安:【谢嘉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副画的灵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是我问了班长,从她那里听来的。】
顺遂平安:【图片】
顺遂平安:【这是我和班长的聊天记录,我已经跟她确认过了,的确是她看了你的画在先,跟我透露主题在后。】
顺遂平安:【就算是无意,我也还是借鉴了你的灵感!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会退出这次决赛比赛,来龙去脉我也全部告诉你了,我孙晗敢作敢当,不做含糊事!】
谢嘉然看到消息第一时间还有点茫然,直到看见了对方的自称,才明白过来这人是谁,所谓何事。
其实画的事他原本也没放在心上。
想说没关系,但看对方也没有说抱歉,这么接好像不太妥当,于是寻思了一下,回复:
【好,我知道了。】
结果又不知道触到了孙晗哪条敏感的神经,人又炸了:
顺遂平安:【知道了???】
顺遂平安:【谢嘉然,你以为你在批奏折吗?!】
顺遂平安:【我在跟你道歉,你就说个“知道了”?】
谢嘉然:“。。。。。。”
虽然但是,你这个道歉真的好隐晦。
正想打字改口说没关系,对方耐心缺失地又发来消息:
顺遂平安:【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拽什么!有老公很了不起吗?!】
顺遂平安:【不接受就算了!我收回我的道歉,等着看,下次比赛我一定会堂堂正正赢你!】
X。:【。。。。。。】
短暂被转移的注意力又转移回去了。
孙晗没再发消息过来,谢嘉然放下手机,视线又一次飘飘忽忽落到斜对面方向。
从下午回到宿舍开始,他就发现了梁夙年的不对劲。
要说多不对劲又不至于,只是有好几次好像想跟他说什么,临到开口时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有明显难言的纠结。
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却搅得他心里一片忐忑。
他会是想告诉他,保持适当距离,别太黏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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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揣着各自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过了一夜。
第二天梁夙年再送谢嘉然去上课,一路上两人各寻思各的,从宿舍楼到艺术楼一长段路程,两人竟愣是没讲几句话。
“哥,我先上去了。”
谢嘉然转身欲走,没两步忽然又被梁夙年叫住:“然然!”
他回过头去看他,梁夙年站在他面前,眼神几经纠结地张了张嘴,可到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磨了一下后槽牙,欲盖弥彰地抬手挠挠后颈,朝他笑笑:“没事,快去上课吧,我走了。”
现在问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他好好组织一下措辞,想想怎么开口。
谢嘉然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大步远去。
良久,转身上楼。
“怎么才能不那么黏人?”
林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还用教吗?多简单呀,就是字面上的做法,别那么黏人就好了呀!”
谢嘉然心不在焉调着颜料,闻言动作更慢了不止一档。
“可是林杉,我觉得好难啊。”
梁夙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姿态挤进他的世界,他在毫无保留地接纳后,世界里所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好像就全都被他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