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行,知道了,那下次给你买七分糖。”
“去冰,不想喝热的了。”
“这个没商量,夏天再说。”
“。。。。。。”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把自行车停在了街角那家咖啡店前面。
谢嘉然脚步轻快走在前面,进去的时候正好遇见店长从后厨出来。
他来得频繁,跟店长很熟了,对方笑着跟他打招呼:“下午好啊小同学,今天心情很好啊。”
谢嘉然咽下一口草莓味的甜:“嗯,还行吧。”
店长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在紧随他进来的人身上,再看看眉梢都隐隐透着愉悦的谢嘉然,了然笑道:“放学啦?”
“嗯,老板下午好啊。”
“哈哈下午好下午好。”
店主笑着走到收银台后面:“今天喝点什么?”
“还是两杯卡布奇诺,一份提拉米苏。”
“行。”店主熟练帮他们点好单,号码牌递过去:“先去坐着等一会儿吧。”
还是老位置,角落靠窗,距离其他位置都远,往外就能看见街上来往行人,车水马龙。
“诶,那个卖关东煮的老爷爷呢?”
梁夙年朝外看了一会儿,没看到眼熟的推车小摊:“怎么今天没来?”
往常每天都在的,到他们做完作业走了也不会离开。
谢嘉然说:“他好像不卖了。”
梁夙年问:“不卖了?为什么?”
“他回老家了。”
谢嘉然说:“他儿子挣了钱要回家乡发展,顺便把家里的小四合院翻修成大别墅,把老爷爷接回家享清福去了。”
梁夙年第一反应是老人身体状况出了问题,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推小摊卖关东煮挺辛苦的,确实不适合老人,就是可惜以后都吃不到料那么足汤那么浓的关东煮了。”
他感慨两句才想到什么,好奇去问谢嘉然:“然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他们小学就认识,家离得也不远,说句打小一起长大一点不夸张,谢嘉然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安静话少,跟班上同学都很少有交流,更别说与陌生人闲聊。
从前他们在一起,梁夙年从来都是挡在他面前帮他接下话题那个,谢嘉然要做的,就是乖乖跟在他身后等吃等喝,等他牵着他的手回家。
“老爷爷告诉我的。”
谢嘉然松开吸管放下奶茶:“开学前两天我路过时去买关东煮,爷爷问起我怎么一个人,我说你要转学了,以后都我一个人了。”
他抬头看着梁夙年的眼睛,慢吞吞道:“然后他问我们这么好,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区别的学校,我答不上来,只好转移话题,他就把他家的事告诉我了。”
梁夙年再次被沉默。
好气又好笑,咬牙切齿捏他鼻子:“小记仇鬼,我又没有真转,你就到处散播我转学啦?说得我好像跟个负心汉一样,哪有这样坑人的?”
谢嘉然带着鼻音:“你提了。”
提了就等于转了,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渣男。
“讲道理,是我爸妈嫌我天天回家烦才提的,可不是我。”
梁夙年收手:“我又没答应,你这么娇气又离不开人,我怎么可能转学?”
“我才没有娇气又离不开人。”
“行——”梁夙年拖长嗓子:“是我娇气,是我离不开人,是我恨不得变个耳报神整天做你肩膀上,行了吧?”
行了。
谢嘉然满意了,不过又问:“为什么是耳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