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专业不同啊。”
梁夙年条理清晰地耐心解释:“而且马上大四开始实习,万一到时候你或者我因为工作搬出宿舍,不能再继续做舍友,能见面的机会不就更少了?”
谢嘉然脑袋嗡了一声,恍惚张了张唇:“。。。。。。舍友?”
梁夙年点点头,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安慰地揉揉他脑袋:“别怕,那位医生经验很丰富,而且即使不能完全治愈,至少我们可以努力控制不让它继续加重。”
“。。。。。。”
三个小时车程回市区,半个小时车程到私人医院。
直到进入医院装修奢侈低调的大厅,谢嘉然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什么意思。
。。。。。。舍友?
所以他放手博了这一把,换来的结果只是让梁夙年以为他情况加重了,然后帮他联系到最好的心理医生?
可是他的目的怎么会是找医生呢?
他要的明明是男朋友啊。
魂不守舍跟着梁夙年上楼找到诊室,那位叫米歇的归国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对方简单跟梁夙年寒暄了两句,问了点儿最浅显的情况便让谢嘉然跟他一起进去。
谢嘉然没有立刻跟上。
看着米歇进了房间,他抬头看向梁夙年,一字一句认真道:“你想要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放心,米医生很专业。”
梁夙年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来,我会一直在外面陪着你。”
“。。。。。。”
五味杂陈的情绪充满整个胸膛,谢嘉然无力又生气,却在此时此刻束手无策。
闭上眼闷闷呼出一口气,转身快步进了房间。
小谢同学一张小脸冷得沾点水估计都能结冰了,而始作俑者却难得粗心地没发现。
目送人消失在门后,梁夙年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敛尽。
后退几步就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掌心捂住脸,阖上眼藏起的全是心烦意乱。
一夜时间太短了,什么也消磨不去。
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回忆起那股过去从未有过的横冲直撞的冲动,脑袋里浮现的全是昨晚几乎失控的画面,贪得无厌得就差恨不得把人一口吃掉。。。。。。
甚至庆幸幸好那个时候谢嘉然晕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对。
要不是他亲得那么狠,估计也不至于把人亲晕。
啧!
梁夙年,你是活了二十多年没啃过骨头的狗吗?
谢嘉然那么信任你依赖你,你却在别人难受的时候起这种龌龊心思?趁火打劫干这么流氓的事情?
明明好处都被你占尽了,还全靠一个渴肤症人型缓和剂的名头遮羞,明明你才是欺负人的那个,怎么最后还厚着脸皮接受别人的感谢?
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夙年,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