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走吧,去见见皇后。到底是朕对不起她。还是再去劝劝皇后吧,若是能解开她们的心结,巽儿也会开心些。”刘敏不敢搭话,也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现在脸上的表情。只是跟在皇帝身后前往未央宫。
“娘娘,陛下来了。”侍女向主位上的妇人禀告,这两个月陛下来的有些勤了,两个月来了五次,赶得上好几年的次数了,再找由头拒见怕是。。。。。。
主位上的妇人衣着朴素,与安乐如出一辙的眉眼爬上了细纹,平添几分柔和和历经尘世的平淡。后宫之人多有保养之法,这位与陛下少年情深的结发妻子自是不缺,已过五十的人保养的仿佛刚过三十岁。
“知道了,好生招待陛下,本宫待会过去。”皇后程丽神色淡淡,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
“陛下,皇后娘娘在更衣,还请陛下稍候。”
“无妨,让梓潼不必着急。”李昕听了侍女的禀告也不意外,这些年来到也算与她是相安无事,若非为了巽儿,他也不会想踏入这长乐宫。明明他们当年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到最后,却走到这一步。
“臣妾参见陛下。”程丽恭敬地向李昕行礼,很恭敬,也很客套疏离。
“梓潼不必多礼。”李昕想上前扶起程丽,不成想却被巧妙地避开了。
“谢陛下,不知陛下所为何事。”程丽态度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无事便不能来找梓潼了吗?”李昕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苦笑道。
“陛下国事繁忙,若无事,臣妾便不多留陛下了。”程丽行礼,打算送走这位她许久不见还没说几句话的丈夫。
李昕见状也不再寒暄,再说下去估计她就会直接赶人了。“朕给巽儿寻了门亲事,朕知道有些对不起她。你有空,去见见她吧,你知道的,巽儿一直都很在乎你的。”
“陛下说笑了,安乐的婚事陛下定不会亏待她,臣妾便不掺和了。”程丽没有任何情绪,即使听到自己唯一的孩子要成亲了,也没有半分为人母的欣慰。
“你!”李昕真的有些生气了,站了起来,对着程丽说:“她好歹是你的女儿,她要成亲了,身为她的母后,你都不愿意去看看吗!?就因为她是公主?”
程丽在李昕站起来的那一刻便也站了起来,对于李昕的质问她也未发一言,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
良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李昕败下阵来,拂袖离去,却留下了刘敏。
“恭送陛下。”程丽见李昕欲走,立刻行礼恭送。目光一转,“刘公公,陛下已经走了。”程丽这话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娘娘,公主殿下就要成亲了,您作为她最亲近的人,真的要如此绝情吗?这些年来,陛下顶着莫大的压力为殿下尽可能的铺路,就是希望百年后殿下还能有所依仗,能够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一辈子,更希望殿下能护住您。这些老奴不相信娘娘您看不见,您为何偏偏要对陛下和公主如此冷淡,殿下也是您唯一的孩子啊。”
刘敏留下来的目的自然是劝动皇后去见见安乐公主。别的不说,单看公主每一年精心为陛下和皇后准备的生辰礼、年礼,还有时不时便入宫请安,连陛下都有时会嫉妒。可娘娘一样没收,每一次都将公主拒之门外,若不是有陛下勒令,这近二十年这母女恐怕一面也见不上。如今女儿都要成亲了,娘娘连一面都不愿意见,真是,替公主不值啊。
“她是皇家的公主,自有皇室为她操持,有她父皇为她撑腰,本宫便不凑这热闹了。”程丽不为所动,甚至连询问安乐成亲对象的意思都没有,好像无论对方是谁,家世人品如何,安乐是下嫁还是其他都与她无关,就好像安乐不是她的女儿,不是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娘娘。。。。。。”刘敏还想再劝却直接被程丽抬手打断,然后便被直接‘请’出了未央宫。看见再次紧闭的大门,刘敏无法,只得回清心殿复命。没办法,未央宫的大门除了陛下,没几个人能叩开。
李昕见刘敏这样便知还是没有劝动,他与皇后三十多年的夫妻,还是很了解她的。“罢了,罢了,当初巽儿不慎落水,性命垂危之际也没见她来,甚至连派个宫人问候一句装个样子都不肯,前段时间受伤也没见她差人问候一二,朕还在期待什么呢?”
刘敏低头,外面都传帝后不和,连带着安乐公主也不受皇后待见。但因何不和却无人知晓,怕只有那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臣陈礼参见陛下。”陈礼的到来打破了殿中沉寂的气氛,陈礼奉上一封信,开口解释道:“这是安乐公主的急件,但中途遭到了好几方势力的阻拦,刚刚才到。”
李昕神色一凛,安乐即将回京,现在才送到,手还真是伸得够长的。打开一看,看到后面李昕神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重重拍了下桌案,殿中之人马上跪下
“陛下息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果真是名不虚传,李昕身上不断传来的压迫感让殿中之人人人自危,屏气凌神,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触怒暴怒中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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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去查查是哪些人在从中作梗。”李昕平静下来,对陈礼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