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犹豫了一下,道:“主父,还是签订盟约为好。如此,魏冉回去也好给吾王一个交代。”
主父笑着点头:“也可。”
魏冉命人取来早就写好的盟约:“主父,请。”
主父从怀中拿出一枚印玺,哐一下盖上,然后拔出刀来。
刀光落。
木质简牍一刀两半,其中一半被扔到了魏冉手中。
主父信手将盟约塞进自己的马鞍袋中,大手一挥:“把人带上来!”
狼狈不堪的义渠王被拖了上来。
主父笑着对魏冉道:“你回去告诉秦太后,寡父还是很客气的,手脚都没有缺,人也好好的。希望秦太后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秦赵之间的友谊。”
魏冉看了一眼简直好似从泥坑里面爬出来的义渠王,嘴角有些抽搐。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义渠王这几天在赵军营地之中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都把人弄成这样了,回去人不给你吹枕头风吹死你?
算了,反正那也不关本侯的事。
魏冉笑道:“主父之言,外臣定然转告。”
义渠王看到主父和魏冉站在一起,显然明白了什么,当下大骂道:“赵雍,你赵国多行不义,寡人将来必定……”
啪。
主父一巴掌扇掉了义渠王的两颗牙,也将义渠王剩下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丧家之犬,也敢在寡父面前大言不惭!”
义渠王被扔到了魏冉的脚边。
主父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魏冉。
“穰侯,寡父会把这个废物放回赵国,可不仅仅是因为秦赵之间的盟约。若是有一天你走投无路了,就好好的想一想寡父的这句话!”
主父笑着指了指魏冉的脑袋,然后拨马转身,驰下山丘,率领着亲卫们绝尘而去。
魏冉呆立半晌,随后一声长叹。
“班师回咸阳吧。”
已经被秦军士兵松了绑的义渠王凑了上来,张开沾血的嘴巴有些漏风的说道:“穰侯,寡人的义渠国……”
魏冉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义渠王的话。
“再也没有什么义渠国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