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顾太傅!我才不要他!”李君歌故意大声,生怕隔壁听不到。
沈皓月和吴元音相视一眼,会意了,吴元音也故意用不大但是隔壁能听到声音问:“怎么了?看来李小将军有新欢了?”
李君歌瞧着吴元音和沈皓月的眼神,接话喊道:“对呀,新欢,我瞧上别的公子了,长安城男人多得是,顾太傅以为他是谁啊,每天冷着一张脸,跟谁烧了他的家一样,还训我,我才不要跟他玩了。”
“噗!”沈皓月差点没把果子酒喷出来,玩?表姐啊,你当自个几岁呢?
“吴姐姐,”王招财跑进雅阁,夺过吴元音手中的酒杯,“你怎么吃冷酒?这冰冷的天,冷酒伤身子!”
吴元音随意道:“这酒不过是没有温热而已,并不冷。”
王招财还是不许,酒壶也抢走了,“我去给姐姐提一壶温酒来,姐姐别喝冷的。”
“不用……”吴元音手滞在半空,王招财已一惊一乍跑出了雅阁。
沈皓月低眼看了看手中的冷果子酒,放下了碗。
李君歌抓起手边的空酒壶,盯着看了好一会,瘪嘴哭起来,“我喝的也是冷酒啊,还喝了好些,怎么没人关心关心我!”
沈皓月笑道:“君歌表姐这是又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李君歌仰头灌下半壶果子酒。
吴元音有些担心,问沈皓月,“不,管管她?”
“等下自有人来管她的。”沈皓月笑得更深。
这时许长庚进来雅阁,整张脸冻得刷白,衣袖也乱了,像是跑过来的,瞧见沈皓月在笑,他靠门边喘气,倒是不知说什么了。
许长庚在家听闻母亲找了沈皓月,从母亲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母亲和沈皓月见面发生的事,他着急跑来。
“母亲去找你了?”许长庚理顺了气息走到沈皓月身边,声音轻柔带着歉意。
吴元音瞧许长庚像是有话要说的,起身叫李君歌一起出去,李君歌看到许长庚,酒劲发作,指着许长庚向吴元音走过去。
“许长庚,你娘是怎么回事?”李君歌两只手画了个圆,“这么大的架子,我们家皓月这么好,你娘还说她!”
沈皓月捂住李君歌的嘴,对吴元音道:“麻烦元音姐姐送她去马车上,叫下人先不要驾车走,顾太傅等下会去找她的。”
李君歌打开沈皓月的手,耍酒疯吧,可她又清醒,说清醒吧,她好像是在耍酒疯,她没喝多少酒呀?怎么果子酒还醉人些?吴元音和沈皓月都疑惑了。
“你许家当定亲了就不能退的?这么欺负人,”李君歌站不稳,声音倒挺大的,“我们家皓月难道只有你能嫁?长安城好男儿比曲江池里的鲤鱼还多,掉那条上来不是鲤鱼,哼!”
沈皓月听李君歌越说越离谱,扯下帕子塞进她口里,喊来门口的玉枝,“扔她去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