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原本想要当先开口说话,但没料到刘范竟然比他更快一步,只好皱起眉头答道:
“咱家刚才在你们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已经拜见过陛下和太后了。”
“反倒是辅政王,刚刚众多官员都行礼之时,为何唯独你依然笔直地站着不动?”
“呸!”都不用等刘范亲自开口回应,他身后的典韦便直接回怼道:
“老贼,先帝早就下过旨意,允许我家主公面见天子时无需行跪拜之礼。”
“这件事情天底下每个人都清楚得很,难不成你从来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朝堂之上的众大臣们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站在一边的刘范也是略显惊讶地看了一眼典韦,完全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他,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犀利的话语。
依典韦所说,人人皆知此事,而董卓却不知晓,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根本不配为人?
当董卓回过神来,理解了其中深意后,也是气得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典韦不放:
“你算个什么东西,咱家身为司空,位列三公,岂容你如此侮辱?”
见董卓发怒,典韦却是不屑一笑:“切,你才是个东西,俺是人,不与你这东西计较。”
“哈哈哈。”
见到百官又在嘲笑自己,董卓将头一转,瞬间看去。
百官见状,碍于董卓的淫威,这才有所收敛。
典韦见此,又立刻说道:“喂,旁边那个东西,别光在那瞪眼珠子。”
“俺家主公刚刚都说了,让你对陛下行礼,你若再拖拖拉拉,信不信俺摁着你参拜?”
典韦说完,便向前走了两步,随着压迫力袭来,董卓心中也是一慌,不由得弱了三分气势。
可他也深知,此时要树立威信,不可在刘范面前弱了下风,便对着殿上的刘辩说道:
“哼,陛下昨晚也曾与咱家说过,准许咱家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只是如今还未通知你们罢了。”
“陛下,咱家说的可是实情啊?”
刘辩听到董卓询问,差点直接吓得尿了裤子,立刻哭丧着脸点头说道:
“这,朕…朕确…确…确实说过!”
听到这话,董卓才松了口气,得意的看向了刘范。
刘范见状,心中对刘辩又多了一分失望,也没在开口多说什么。
董卓见此,立刻步入正题说道:
“陛下,老臣昨日收到线报,说冀州黑山军趁着先帝刚刚殡天之际,再次生乱。”
“冀州贾琮根本就没有能力可以控制住这股叛贼势力。”
“依臣之见,不如重启当初被党锢牵连的士族,命名仕韩馥出任冀州牧一职。”
“以他的名望与能力,若是出任管理冀州,定然要比那贾琮强上数倍。”
“不知陛下认为如何?”
殿上的刘辩此时心中早就已经怕得要死,听到董卓此言,下意识的就想要点头。
好在一旁的何后拉了他一把,看向了刘范问道:“不知众位大臣认为董司空的提议如何?”
听到问话,台下众臣见到刘范没有主动开口,都是没敢说话。
何后等了半晌,见到无人应答,又看了一眼刘范,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众大臣对此都无异议,那便依照董司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