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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章 芳心暗许（第2页）

曹娥温柔地说，

"以后不会孤单，有我陪着你。

"

子白岔开话题，望着窗外的长江说，

"曹娥，曹娥，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

"这名字不好吗？有什么不对吗？

"曹娥终于鼓起勇气，牵着子白的手说。

子白说，

"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对，这个名字取得有点怪怪的。

"

"这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你说说怎么怪怪的。

"

"我说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对你爸爸说。

"子白接着告诉她，

"历史上也有个曹娥，《后汉书。列女传》记载，东汉时期浙江绍兴上虞有个曹娥。汉安二年五月五日，她父亲在舜江淹死了。当时曹娥才十四岁，一路沿江寻找父亲不见，后投江而死，七天后她抱着父亲浮了上来。当时县长度尚感其孝心，立曹娥庙，改舜江为曹娥江，命书生邯郸淳作列女传，刻石立碑。

"

子白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曹娥倒是大方一笑，

"那个曹娥十四岁就死了，可惜，但也不可惜，千多年来，多少人还记得她。记得她的还包括你周子白，不知道我这个曹娥，你是否心里会记住我么？

"

子白满脸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在那里不说话。曹娥见状又是一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大概我爸爸没有你学问高，不知道这个故事吧。走，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看你在我家吃饭还紧张，我们就在外面吃。

"

两人就在黄鹤楼下，长江边上一家酒楼找个靠窗的桌子上坐下来。窗外就是缓缓流淌的长江水，正午的酒楼内客人很多，大家都在纷纷议论前晚西塞山附近一对少年夫妻为民除害的故事。添油加醋把少年夫妻越传越神奇。曹娥听得心头大喜，不时用那满含柔情的眼睛看着子白。子白心里后悔起来，知道自已麻烦来了。他喜欢上曹娥，又觉得对不起月娇。正在胡思乱想时，只听曹娥温柔说，

"子白，他们讲他们的，我点了武昌鱼，沔阳三蒸，八卦汤，都是武汉名菜，你尝尝，不喜欢我再换。

"

子白心里已打定了主意，准备晚上夜深人静一走了之。他怕自已再玩几天，怕自已真的就爱上了曹娥而对不起月娇了。于是放下心思好好陪曹娥吃顿饭，算是对朋友有个交待。这下见曹娥问他，便故意说，

"走进这家酒楼，闻着味道就香，不知道贵不贵。

曹娥笑了，

"大胆吃，管你吃上一辈子，吃不穷我。

"

子白笑着对曹娥说，

"我们汝州明末时闹了个笑话，一个自认不凡的金溪读书人叫胡九韶，来到汝州下面的临川吃饭。临川是个出才子的地方，王安石，晏殊晏几道父子，汤显祖都是那里人。那胡九韶知道临川出才子，心血来潮对饭店老板说。听说临川出才子，我今天考考你，你上几个菜，必须每个菜是一句诗，一首诗十两银子怎么样？饭店老板想了想说，六十两，我给你做。胡九韶心想一个饭店老板多大学问，就答应了。

不一会上来第一道菜，一根韭菜叶子上两个半边的咸鸭蛋黄。胡九韶问这是怎么说，老板说这是第一道菜，两个黄鹂鸣翠柳。胡九韶哑口无言，但不得不佩服。

第二道菜上来，一片青菜叶子上用咸鸭蛋的蛋白雕刻成几只细小的白鹭。老板说这是第二道菜，一行白鹭上青天。接着上来一道红萝卜和白萝卜，红萝卜雕刻成窗户的样子，一边是一小堆白萝卜，老板说第三道菜叫窗含西岭千秋雪。最后上来一个汤，里面飘浮着用咸鸭蛋壳做成的小船，什么也没有。老板不卑不亢对胡九韶说，这是门泊东吴万里船。你的菜上完了，请慢用。这个笑话在汝州传遍了，再也没有人敢去临川撒野了。

"

子白讲完，曹娥捂着嘴笑翻了，心里说子白不是武功见长，原来学问深着呢，人还这么幽默，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