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面树上那鸟儿,怎么看怎么像斗鸡眼呢?
这时候的月九霄在干什么呢?
月九霄灌了大半坛的酒,心里的抑郁去了不少。只是像什么哽在心坎上,不是个滋味。
摄政王啊!月九霄摸上书桌上的砚台,桌子背面露出一个暗格。月九霄把手摸进暗格里,抠出个巴掌大的盒子。
打开,是镀金的摄政王印。
愣愣看了几眼,仿佛不认识般,又缓缓放进盒子里。
“吉祥。”摄政王爷理了理衣服。
“爷。”外头年轻的管家立刻端着眼睛进了屋。
吉祥算是和月九霄一起长大,自家王爷的心思还是能揣测上几分的。明眼人得有颜色,这样才能混得长久。不该讲的话得忍着,不该看的东西得当自己瞎眼。
十月的天已经渐渐转凉。屋子里没有生暖炉,多了份清冷。吉祥兜了兜袖子,把手悄悄地塞进去。
过了许久,月九霄终于说话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
吉祥揣测着自家王爷的语气。平静,还好。压着声音恭敬地说:“是的,爷。”
“把这个给小…”月九霄习惯性出口,话到嘴边反应过来化成一丝苦笑。虽然说是自己扯大的孩子,再怎么都是真龙天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己差点忘了这一点。
“把这个给皇上送过去。我和如意先走,你…一会儿就赶上来吧。”说着把官印和折子一起递过去。
临茨。再怎么都是先皇给的封地。当年没去成,如今,也该去看看了。
“是,爷。”吉祥弓着腰轻轻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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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帝都的城墙,藏灰色的映入眼睛,越来越小。
自古王爷有了封地,非奉诏不得入都。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小白眼狼呢?
想必日子能过得安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