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珍贵妃着急道,“我,我,我……”
该怎么来形容这种痛。痛在骨子里,摸不得,触不到。如同有了心爱之物却无法得到的难耐,一波接着一波。月倾寒勉强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珍贵妃。
“阿衡,我料到这毒发作之时定然难耐,却没料到,却没…”月倾寒咬紧了唇才吐出字儿来,“料到,有这么,疼。”
所谓半心,丢失之心,欲罢不能之心。有人说,人和世间万物的区别在于,人有七情六欲。爱之深,情之切。感情越浓烈,半心之毒发作之时毒效越显。
“疼。阿衡,疼。”月倾寒睁开眼,像突然平静了一般说道,“阿衡,疼。”
珍贵妃突然就哭了。
“皇上,阿衡没用。阿衡若有用,也不该研制不出解药来。”
“丑了。”月倾寒撑出一个笑来,“傻丫头还真相信。我骗你的,跟虫子挠似的。不疼。”
珍贵妃迷蒙着眼睛。
月倾寒苦笑:“好吧,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疼。”话虽这么说,月倾寒的脸都变得惨白。
“如果不想他死,就赶紧灌药。”门外,连城瑾的声音冷冷传来。
连城瑾端着盘子走进来,盘子里放了一碗药。
黑漆漆的,还冒着热气。
味道着实不好,光闻着就能勾出胃里的酸水来。
“如果不想疼死,就赶紧喝。”连城瑾把碗搁在桌子上,语气僵硬。
连城瑾看着珍贵妃端起碗,抿抿嘴说:“虽然还不是解药,但,不至于让你疼死。”
“你笑什么?”连城瑾瞪大了眼睛。
月倾寒弯着眼角说道:“开心呐,所以想笑。”
连城瑾噎语,狠狠瞪了眼:“爱喝不喝。”甩着袖子出了门。
药很苦,味蕾里都充斥着苦味。月倾寒闭着眼灌了下去,胸口的疼痛也缓了下来。
珍贵妃紧皱着眉担忧道:“好些没?”
月倾寒搁下碗:“嗯,舒服多了。”
“可这……”
月倾寒明白这份担忧,坦然地笑笑:“城瑾不是外人,放心的。”
月倾寒小声道:“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这药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