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云松了口气,他见君烜墨似乎没有要为难他的样子,心便放宽了几分。
“还请师兄从我身上挪开。”宿清云冷静地道。
君烜墨伸指挑了下他的衣带,笑道:“师弟,既然我已恢复正常,你身上的这套法衣便该物归原主了。”
宿清云一怔,摸了下质感柔软的衣服。
天羽真鳞袍原是君烜墨的法衣,由于他变小了,这才暂时让自己穿着,如今他恢复真身,确实该物归原主。
“稍等。”宿清云握住他扯自己衣带的手,严肃地道:“我自己来。”
君烜墨却摇了摇头,轻笑道:“还是师兄亲自帮师弟脱为妙。”
宿清云怔愣,尚未有所反应,双手再次被君烜墨的大掌紧紧扣住,压到了头顶。
“你——”宿清云瞪视。
君烜墨单手灵巧地扯着他的腰带,低沉地询问:“师弟可是不舍?”
“既是师兄之物,岂会不舍?”宿清云呼吸一窒,“师兄……快住手……”
“唔,师弟腰怕痒?”君烜墨好奇地扬眉,为了确认,多摸了几把。
“啊——”宿清云全身一抖,脸上有点慌。“师兄!别碰——”
“呃?如此怕痒?”君烜墨诧异,看到宿清云眼角的泪花,不可思议地道,“隔着衣服碰一下,都受不住?”
宿清云涨红了脸,有些气恼地别过头,瞪视冰魄惊天剑。
“哟,生气了?”君烜墨发出磁性的低笑声。
“要脱快脱,别乱摸。”宿清云咬牙切齿。技不如人,任人摆布,他认栽。
“既然师弟如此要求,师兄便不客气了。”君烜墨慢条斯理地道,动作缓慢而轻柔,外袍轻而易举地被拉开了。
宿清云紧闭双目,额冒冷汗,呼吸不畅。
君烜墨垂下眼,看少年瑟瑟发抖,不禁勾起嘴角,松开他的双腕,手掌移至他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受到安抚,宿清云惊讶地掀起眼皮,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黑眸直视君烜墨那张完美如冰雕的俊脸。
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此时此刻神情柔和的男人是自己的幻觉。
“……师兄……”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
“嗯。”君烜墨应道。
宿清云慢慢地放松身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然而,他似乎放松太早了,君烜墨摸完他的头后,手移到他的领口,沙哑地问:“师弟似乎很期待?”
期待?
宿清云黑了脸,急忙扣住君烜墨放肆的手,阻止道:“师兄难道就如此喜欢强迫人?”
“这岂是强迫?”君烜墨化解他的阻挡动作,几下便解开中衣和内衫。“我要回自己的衣服,何错之有?嗯?”
宿清云原是惧怕他的强大力量,但被如此无礼地对待,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平日虽沉稳冷静,却不代表他懦弱好欺,一旦情绪积压到顶点,便会强烈地爆发。
“君、烜、墨!”他沉声喝道。
“嗯?”
“铮——”
伴随着他的怒意,房间里响起刺耳的剑鸣声,正在争执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冰魄惊天剑。
但见它倏地竖立而起,发出一道金光,君烜墨迅速地放开宿清云,手中结印,欲抵挡剑身上散发出来的锋芒,然而他的印还未结完,冰魄惊天剑倏地射向他。
“啊?”
宿清云惊呼一声,但见君烜墨被金光笼罩住,瞬息之间,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从半空掉下一小肉团,落在了他的肚皮上。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