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惧怕愤怒的众将士,但仍主张求和道:“主帅要三思而行,一旦城池被毁敌军攻入城内,我们白鹿城就要生灵涂炭了。”
秦良眉头大皱,两城实力相差无几,还没打就要急于跪着认输,真是老糊涂了。
宋缪揪住老者领口,怒声质问:“乾坤未定你却咒我城破门毁,我留你这老弱残躯又有何用?”
“忠言逆耳,老朽所言可是上上之策,还望主帅明鉴。”老者惊的胡须颤抖,仍想求和。
秦良心头一跳,这老者怯战却敢来死柬,真是老糊涂了?
“还敢乱我军心,把他拉下去!”
宋缪推倒老者,怒的咬牙切齿,怒气难消的喊出最后一字:
“斩!”
“主帅息怒,老朽的忠心苍天可鉴,念在我如此忠心的份上,放过老朽这次吧!”
老者亡魂大冒的跪爬到跟前,老泪纵横的抱住宋缪腿,但仍被兵卫强行拉开了。
“主帅,主帅。”
老者发出一声声绝望呐喊,被押解下城楼执行斩首。
“杀的好,这种只会求和的文官早就该处死了。”
“我们与北匈国势不两立,绝不求和。”
众武将快意叫好,恨不得亲自砍了那老者。
宋缪冷冽环视:“谁若在敢求和,就用他的人头祭旗。”
主张求和之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秦良心中暗叹,宋缪是借助老者人头,绝了求和者侥幸之心。
老者成了一枚棋子,用来立威的棋子。
秦良思索攻城之战,攻打城池并非易事,陵奴郡不可能攻破白鹿城,即便再多出数倍兵力也无济于事。
让人担心的是妖人,还有数量不祥的尸体。
冰雪平原中敌营忽然出现异动,十余头重骑离开了敌营,冒着风雪来到了城前下。
这队重骑兵仅有十余人,大多穿着兽皮硬甲,神色轻蔑,甚至还在肆意发笑。
所骑战马很是奇特,披带着厚重铁甲,鳞鳞重甲几乎遮盖马身,只留下眼睛处孔洞。
一位大汉手持狼牙大棒,另一手拽动缰绳,重骑战马向前走出七八步。
“在下九品小将朝鲁,久闻白鹿城的主帅宋缪有匹夫之勇,特意前来挑战,还望不吝赐教。”
大汉豪言壮志叫战,挑衅意味十足,言罢哈哈大笑。
城楼上,观望的众将士纷纷大怒,开始接连请战。
“岂有此理,九品小将也敢骂我们主帅是匹夫,真是活腻了。”
“末将愿为先锋,斩下这厮人头献于主帅。”
宋缪却没言语,默然思索着。
秦良看出宋缪顾虑,敌方仅十余人就敢来城前叫战,要么有所倚仗,或者是在使诈。
一些老谋深算之辈也是疑虑重重,在低声谈论。
秦良观望着城前敌将,还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异常,但铁甲重骑却极为邪异,战马散发着黑灰气息,变数就出在这些战马上。
众将士言词越来越激烈,都想出城杀敌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