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粗略估算,竟需要超三万两白银。
秦良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虽然打败了莫雄,从白雨那里赚取五千两白银,但还是会有近三万缺口。
现在就算去拦路抢劫,三天时间内也未必能凑够三万两。
祁玉灵见秦良这般神情,纤手掩口而笑:“仅仅这点黄白之物,你堂堂校尉怎会如此为难?”
秦良无语的哼了声,墨月斩极为有用,储物戒似乎也不可或缺,这条件只能咬牙接受。
“祁前辈多虑了,我会在三日之内凑齐材料送来。”秦良是咬着牙应承下来。
“那就好,妾身静待佳音了。”祁玉灵略显困乏的缩紧绒毯,竖瞳露出倦意。
“晚辈不打搅了,告辞。”
秦良心感沉重的退出主室,随手关上了木门,叹息着直出院外。
郁闷的看着手中两枚短卷,刚补齐窟窿又出现大坑,三万两白银的大坑怎么填?
秦良心事重重的牵着白马,来到了渡口边。
渡口停靠船只已然封冻,白雪覆盖了船体,一艘艘帆船犹如雪色雕塑,已经看不出原有形态。
桅杆帆布全是霜白之色,甲板霜雪非常厚实,仅有船窗黑洞洞的。
远处江面已冰封,雪色平原直通对岸陵奴城下。
秦良遥望对岸城池楼塔,心中默算着时日。
已经没有时间了,根据各种情报判断,三日之内陵奴郡多半就会举兵来犯,又将会是一场血战。
“攻城大战在即,愿白鹿古城安然无恙。”秦良瞭望雪色平原,喃喃感叹着。
白马前蹄踏动足下白雪,似是想扒找出雪下枯草。
秦良摸了下马头,侧身上马后拉拽缰绳,叹息着瞭望对岸陵奴郡,随即返回大营。
秦良匆匆回到阁中,脱下霜冷风衣。
贾六子已在阁中等候,连忙上前接过了风衣。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秦良只是点点头,还以为贾六子有事情要禀报,忽然注意到花颜蜷缩在榻椅之中。
花颜手被反绑着,清澈眼睛惶惶不安,显的极为楚楚可怜。
秦良大为诧异:“营阁是务公之地,外人不得擅自进入营阁,为何把花颜押解在这里?”
贾六子贼兮兮笑道:“卑职明白,卑职是有意把花颜姑娘留在左阁,这是为了让大人您亲自审问。”
秦良目光一凝,看着贾六子猥琐神情渐渐明白了,话中暗含着其它意思,有些无言以对。
这哪是审犯人,明摆明了调戏花颜。
“卑职不耽搁大人审问案情,这就告退。”贾六子嘿嘿笑着准备退出阁室。
“且慢。”
秦良冷声叫住,顿了顿道:“你来审问花颜,并记录下口供,我还要画钱老道人的画像。”
贾六子意外道:“大人开玩笑吧,这么好的审问机会,让卑职来审问花颜?”
“你觉的我会开玩笑吗?”秦良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