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底都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角落,虽千回百转自己仍是走不出,总枷锁永驻别人也是闯不进,我们把最深沉的秘密埋藏在那里,你认识我,你了解我,但你不懂我,我认识你,我了解你,但我也不懂你,这都没有关系,但是,要懂该有多好……
悠闲平静地渡过了三天,过惯苦了日子的我们宛若坠入天堂,可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我们充分地享受起一切人类文明的成果。
在玩乐之余,我对这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里每个人都是响应迈尔斯的号召,自愿聚集在一起的,他们凭借集体的力量与其他势力争相在全城收集着可利用的资源及食物,这也是我们之前越来越难寻得食物的原因之一。
这里有着一套自己的制度,简单而高效。组织为每一个成员提供基本的衣食保障,同时会根据成员的能力分配各种收集、工程、生产及战斗的任务,每个人凭借完成的任务可获得相应的奖励“货币”,其实就是临时铸造以便流通的金属片,这些货币可以到组织开设的市场进行消费,也就是主人赊鞭炮的那个市场,这样就形成了简单的经济流通,同时也调动了成员的生产积极性。
这个市场我和主人昨天有去逛,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衣食甚至工具都应有尽有,最夸张的是里面还有三家妓院,第二天的时候马特维就赊账一一光顾了,在这里赊账是常态,只要不超过一定数额就都可以,我和主人路过妓院时甚至感觉到整条街都在有节奏地晃动,可见其生意兴隆。
虽然说这里的建筑很科幻,但更令我感到“科幻”的是这里居然圈养着各种家禽家畜,还有现成的培育大棚栽植着各种瓜果蔬菜,虽然产量不大,但经历了外面的世界,看起来也是足够的震撼人心。
最兴奋的莫过于阿芙罗拉了,她说这些成果都为人们活下去带来了希望,她喜欢这里的一切,当然,除了那三家妓院,她相信只要一年后地球的救援一到,新星的人类就又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文明,虽然主人对她的观点嗤之以鼻,但身份的转换让他现在也只能和我发发牢骚了。
主人这几天都在想晚上和阿芙罗拉缠绵在一起,可每次都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但你永远不要看轻一个二十多年老光棍的执着,当然,还有手速。他紧盯阿芙罗拉的照片,配合着手机中“英语四六级”文件夹下的AV娇喘,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安慰起了自己躁动的心,有时我就会想,如果他知道我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而终生不举。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作为狗,我更容易一一获悉,马里奥是这一群人中最不安定的存在,他始终没有放下来时的担心,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着四六,嗯嗯……其实也可以不委婉的直接说二逼,但是我知道,在那他疯癫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睿智的心,他将来时记在手上的路线图又誊画在了纸上,并凭着记忆不断完善着。
越来越开朗的石川有着可爱的脸蛋,可没人知道这娇小的身躯上早已满是疤痕,我不知道她的过去经历了什么,但她每天夜里都是在警惕中睡去,一丝丝响动就可以让她从睡梦中原地弹起,她有着敏感的心和敏锐的嗅觉,对于危险,她更愿意扼杀于摇篮,就像杀酒馆老板女儿时那样一招毙命,但她又不失与其年龄相仿的天真,就像杀完酒馆老板女儿后叮嘱目睹全程的我为她保守秘密。
而看似大条的马特维,居然每天都会端跪着双手合十向圣父忏悔,他重复着错误,不断地忏悔,可谓是一个“千锤百炼”“久经考验”的东正教战士,虽然只是思想虔诚,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但他最值得敬佩的一点还是“讲义气”,哪怕他坦白了在妓院里的详细经过,甚至包括了体位演示,可即使面对圣父,他还是担下了所有的过错,自始至终也没有交代跟他一起去的还有马里奥,毕竟人家只是去“观摩”学习。
斯科特,一个对自己来说活着比死了还要失望的人,虽然在女伴死后他从未提起,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缠满炸药的腹部用利刃刻下其名字,伤口已被不透气的胶带捂得发了炎,但他丝毫不在意,可能疼痛会提醒他还有一个人他曾经惦记,可能伤口越深越痛才能盖过他心中的痛,不再提起,那不是遗忘,而是铭记。
至于阿芙罗拉,她是一名标准的军人,坚守着入伍时的誓言,她对最终地球方面会带领新星移民脱离苦海坚信不疑,换下的军装被她清洗的一尘不染挂在了门口的正前方,包裹最深处珍藏着的两枚闪闪发亮的勋章记录着她过往的荣誉,虽然这次灾难让星际卫队的战力饱受质疑,但她没有丝毫动摇,始终迷信着誓词中的那句“为全人类的安全奋斗不息。”
最后说说逼叔,这怪老头儿我是真的看不透,他就像没有秘密的透明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端起架子每天吹着一捅就破的牛逼,可九分假中往往还掺着那么一分真,他又像是八面圆通般满身都是秘密,你说不清他那自如于各种场合得体仪态的由来,你道不明他那心血来潮般的顽固执拗,在气势和精神的层面上你永远都战胜不了他,可与我们在一起时他又往往随意的像个顽童。
人心……难测……
人想多了烧脑,狗想多了忘食,我这满钵的狗粮还一口没动,门外威尔逊的喊声却传了进来。
“有任务!诸位都拿起武器准备战斗吧,战友团袭击了我们控制范围内的据点,去武器库领弹药,五分钟后到小广场集合。”
该来的还是来了,悠闲安逸从来都不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