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世家的南宫琉璃得意非凡,言辞更加放肆,由开始时的暗语过度到了直白。
她径直走到聂钟近前,轻声、但高傲的道:“聂钟,我不会嫁给你,我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废物。”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几乎在大厅内同时响起,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了这里。
这个耳光是聂钟甩给那位南宫琉璃的,他声音不疾不缓:“女人若是仅仅外表美丽,她不过是个花瓶。”
他随手将旁边桌上的一个花瓶丢在了地上,道:“破碎的花瓶并不好看,它的里部并不如表面那样光滑美丽,甚至很粗糙。花瓶不过是很脏的泥土烧制而成,说到底只是个摆设而已。”
月馨纯真、善良,但看到聂钟如此受辱,也气愤不已。
她的话语却很轻很柔:“做人要懂得自尊、自爱。”
这段时间,聂钟的这门婚约早就被那南宫琉璃闹的沸沸扬扬。
月馨每次看到聂钟愁苦的神情都暗自伤心不已,所以月馨对于这件事了解的很清楚。
她虽然纯真、善良,但已不是昔日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聪慧的她早已明白了辰母话中的含义。
被两人同时甩了耳光,那位南宫琉璃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摸了摸肿胀的脸颊,尖声叫了起来:“你敢打我?你这个废物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她状若疯狂,首先向聂钟扑去。
月馨此时的修为在年轻一代中早已罕逢敌手。
她知道聂钟的修为倒退不如从前,怕他有闪失,一步闪上前,动作翩若惊鸿,华美而迅捷。
她纤手轻挥,将那位南宫琉璃带向了一旁,南宫琉璃冲劲过猛,一下子趴在地上。
巨大的力量甚至让她滑行几仗,原本纯白的衣裙满是污秽,残破不堪,狼狈至极。
大厅中不乏好事的年轻男女,起哄的传出一阵阵大笑。
月馨自袖中伸出一指,发出一道劲气,闭住了她一处大穴,令她动弹不得,维持着不雅的姿态继续趴在那里。
仰慕南宫琉璃的几个青年,见她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此刻那位南宫琉璃脸色铁青无比,出了这么大的丑,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聂钟看着月馨笑了笑,没想到曾经那样纯真的她也会搞些小动作,当真环境影响人。
不过他却感到很高兴,以前总担心她吃别人的亏,现在看来她已经充分了解了人性的种种,不用再为她担心了。
“聂钟你竟敢如此对我?”南宫琉璃怒视完聂钟后又开始恶狠狠的瞪着月馨,她咬牙切齿。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月馨的天仙之姿,发现自己与之相比,可以说是黯然失色,令她嫉恨无比。
聂钟冷声道:“你我父辈是世交,我只是为你父亲管教一下你而已。另外现在我宣布一件事:你!南宫琉璃品行不端,已经被我休了。”
聂钟转身欲走,犹豫一下回头道:“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否则也是像今天一般自取其辱。”
“你……”南宫琉璃真是快气疯了,他没想到聂钟竟然这样干脆,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先解除了这门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