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只能增加税收来维持经济,但效果一般,反而压迫的盐户起兵造反。
朱标也是第一次来盐城,他打量了一番,随后见朱桢神情若有所思,便问了一句。
“老六,你在想什么?”
朱桢淡笑摇头,“没什么,大哥,咱们进去吧。”
他们来到了盐县内最大的盐场,西咸盐场。
此事正直上午,盐户们都在辛勤的劳作,各个身穿粗布短衣,打着无数的布丁。
此时正值盛夏,还是海边,盐滩上热的宛如烤炉,盐户们脸上身上均被晒得脱了皮,黑黢黢的,所有人的脸上均是麻木。
那是一种对生活的无望,所造成的麻木。
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位盐滩上,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太阳毒辣的好像能将人晒晕过去。
在这其中,一名小姑娘十分显眼,她的裤子已经破了不少个口子,上面满是血痕,不知道是哪里摔得。
小姑娘年幼,可脸上已经被晒得起码苍老了十岁。
朱桢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位小姑娘,眉头紧蹙。
“这么年幼小姑娘也需要参与煮盐?”
朱标闻言,也顺着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那小姑娘,因为身子虚弱,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果然,一个跟头直接栽倒了盐锅旁!
朱标面色难看,同样不明白,这么小的姑娘为何要出来参与这等劳作?
蒋瓛摇头,“这微臣并不知情,不如微臣叫兵丁来问问仔细。”
朱标点头。
二人继续关注着那小姑娘。
小姑娘身旁有一老者,见小姑娘险些摔倒在盐锅内,吓了一跳,赶紧丢了耙子跑去把她扶起来。
“阿溪,你没事吧?”
阿溪站起身子,这次摔得更惨,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到处都是擦伤。
她的脸上本就被晒伤了,脱了皮,现在又狠狠摔了一跤,脸上钻心的疼。
她绷着嘴,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可却一声也不敢哭出来。
“爷……爷爷,阿溪不疼!”
爷爷心疼的抱着她安慰,“别哭别哭,爷爷在这里。”
旁边看管盐户劳作的兵丁,发现了这一幕,瞬间脸色黑沉了。
他拎着鞭子冲了过来,狠狠地在那老者身上抽了数十鞭!
“干什么干什么,偷懒是不是,谁让你偷懒的,还不快滚回去扒盐!”
盐丁骂人,唾沫乱飞,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伴随着那狠狠甩鞭的动作。
老者紧紧的抱着阿溪,把她护入怀中,没有让阿溪挨到一下鞭子。
“啊!别打了,爷爷!别打了!我们没有偷懒!”
盐丁还在唾骂,手下的鞭子一刻也不停,抽的那老者浑身是血!
朱桢和朱标都看到了这一幕,脸色骤然冰冷的掉渣。
“好猖狂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