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曲唠唠叨叨说了一阵。
他见李师师不想听,便转移话题,“那老小子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潘小安望向赵公子,“这老小子说的是你吧?”
赵公子气的够呛,“老匹夫,竟然敢骂我老。看我回头怎么治你。”
李师师见周顾曲越说越不像话,便打断了他。
“周师父,我累了。我想歇一歇…”
李师师下了逐客令。
周顾曲摇摇头,“罢了,我人已年迈,不复少年。你烦我也是应该。
上次我写的词,被老小子知道,想来不日我便要被贬还乡。
倒时候,在想见师师姑娘,也是千难万难啊!”
李师师听他说的伤感,也不免心酸。
“师父何故说这样的话?我这里你还不是随时想来便来?
你也只是慕我青春。若等我人老珠黄,你们还能待我如故吗?”
李师师一句话说给三个人听。她感觉悲伤,便哭了出来。
“夭寿哦。这老灯惯会惹人厌。先是骂潘小安,后骂赵公子。
现在倒好,连师师姑娘也给弄哭了。”
周顾曲也不来安慰李师师。他迤逦下楼,背影落寞:
“光阴最平等,沧桑世间人。英雄怕迟暮,美人恨白头。”
李师师哑然。
赵公子从床底下爬出来,他也不管哭泣的李师师,叹息一声便走了。
赵公子也是个爱脸面的人。
潘小安从床底爬出来,他轻轻拭去李师师腮边的眼泪。
“为这些事情哭泣做什么?”
李师师抱着潘小安的腰,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傻瓜,我不是在为你担心吗?”
潘小安拍拍她的后背,“吉人自有天相,姐姐何必烦恼?”
赵公子急匆匆回宫。他的心情有点糟糕。
“陛下,唐少卿求见。”
徽宗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朕今日身体乏累,让他改日再来吧。
太监李延得了潘小安的好处。他知道唐少卿来,是为了生辰使出辽的事情,
“陛下,唐少卿说是为生辰使的事情而来。”
徽宗皇帝这才宣他觐见。
他刚刚在樊楼李师师的床下,遇见了潘小安,正想找个由头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