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初一正在照看菜园子。
阳光洒在他身上,白光若隐若现。
那仿佛是阳光,又仿佛是从宋初一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祁玉泽怔怔的看着宋初一。
睫羽轻颤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棵树,一棵绿叶葱葱的咖啡树。
上面还挂赤色的果实,小颗小颗的,在阳光之下娇艳欲滴。
“阿初?”
祁玉泽突然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宋初一回头看向祁玉泽,轻哼一声。
“怎么了?”
祁玉泽缓缓眨了眨眼。
咖啡树消失了。
眼下只有阿初的身影。
藤蔓悄然从他身上探出,白色的小花在藤蔓间盛开。
迅速枯萎之后,一颗赤色的果实从枯萎的花中探出。
宋初一看着那颗形似咖啡豆的果实,愣了一下。
祁玉泽将那颗小小的果实摘了下来,送到宋初一嘴边。
“阿初,尝尝。”
宋初一微微张嘴,将其含入口中。
苦意在唇齿间蔓延。
他喉结轻轻一滚,问道:“怎么突然想开这种果实了?”
祁玉泽想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他才缓缓开口道:
“阿初,藤蔓的本能是吞噬与绞杀。”
“这世间万物本该是我的形状。”
霞光落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祁玉泽抿着唇,突然像是理解了什么,笑了起来。
“可是我好爱阿初。”
他起身,走到宋初一面前,将他轻轻抱在了怀里。
“所以变成阿初的形状也好。”
“我们……”
他低喃道。
“我们终于是一体了。”
祁玉泽依然无法背离他的本能,哪怕这些年跟宋初一学了很多如何做一个人类。
但他终究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