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了一句诗,太绕口,我、我给忘了……”曾毅犹豫许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李先生,我还是再想想吧,要是想到了再跟你说。”
李布衣无奈点头,正想开口。
一旁的彭金宝又说:“对了李先生,那人给五爷看的时候,五爷清醒了一段时间,后来是他们两个单独聊,也许五爷醒了会知道些什么。”
“李先生,你跟那位先生不认识吗?”曾毅不解道:“他当时提起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很熟呢。”
“不认识,或许是我记性不好吧,想不起来我有认识什么风水先生。”
李布衣苦笑一声,寻思着这会的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认识的都是些赌博的牌友。
谈算命、聊风水根本不是他以前能干得出来的事,更别谈有认识什么高人、先生了。
看来……
想推断出那人究竟是谁。
唯一的希望就在五爷身上了。
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些有用的消息吧。
吸了口气,李布衣收回杂乱的心思,道:
“彭堂主、曾堂主,这些事容后再说,先让我看看五爷的情况吧。”
“请!”
彭金宝、曾毅不敢怠慢,赶忙侧身让出一条道,翻手相请。
于是,李布衣两三步上前,在五爷身边蹲下身,仔细端详起来。
以五爷的面相来看,确实称得上是一代枭雄,该狠则狠,该柔则柔。
尤其是他的财帛宫,大而挺、饱满而光泽,鼻翼含肉、鼻孔不漏,面带财库。
可谓是赚得了大钱、守得住金山,正好也印证了聚钱庄在江城一代的发展。
而且整张脸从上往下看,五爷绝对是福禄双全、长命百岁之人。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承浆部位有处指甲盖大小的刀疤,恰好破了他的晚年富气。
所谓承浆留破疤,晚年赛枯花,承浆所在,是下唇中间部位以下的凹处,在中医里又叫承浆穴、天池穴。
引申在五爷身上,通观全相后,李布衣推断为,这次他的劫难是由此而生,其余部门可谓干净到一点痣都没有。
“五爷几岁了?”李布衣偏过头,问道:“是六十一么?”
“对!五爷六十有一,李先生,怎么了,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嗯,全面唯有承浆破败,劫难是由承浆而生,大运行至承浆穴,乃六十一数也,由此我才推断出五爷的年纪。”
通俗来说,以五爷的面相应当一生逍遥无劫难、儿孙满堂妾成群。
可他这会却中了邪,恰好面相的承浆有破败,由此可初步推断,应劫之年便是他的岁数了。
相书有云:五十八九遇虎耳,耳顺之年遇水星,承浆正居六十一,地库六十二三逢。
岁数到哪,大运便行至对应的面部哪,而反推之法却未必了,这里只适用于五爷的情况。
“那……那怎么办?五爷到底还有没有得救?”彭金宝蹙眉询问,显得有些焦急。
“当然有的救!”
李布衣斩钉截铁道:“五爷的承浆虽破败,却破的不够狠,好比一把刀刺进身体却没刺穿,有坎,但并非死绝之地,因此跨得过去就没事了。”
一念至此,他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抓起五爷的手腕诊起脉来。
同时,一只手慢慢把五爷的上衣褪去,却惊讶发现整个胸膛的肤色已透着渗人的淡紫,这种颜色一般在刚死没多久、血液不再流动的死人身上才能见到。
而且胸膛位置处,还有一丝丝蜘蛛网形状的纹路,顺着两腰经络逐渐往心脏靠拢,好似一张逐渐抓向心脏的魔爪,距离心脏只剩五六厘米的距离。
“这,这特么是血煞子母蛊?!”
李布衣目光错愕,一眼便看出了五爷中邪的根本所在。
与那个神秘先生和彭金宝所说一致,五爷的确是因蛊虫而中邪。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