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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问题,那行封印之人,此人便是其一!”
渝清湫清冷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甄浅,郑重其事地说道。
“渝小姐此话是何意?”
甄浅方才没能醒来,自然也是没能听到二人先前有关于自已的交谈。如今渝清湫再开口,便更是堕云雾中,茫然自若。
于是,在渝清湫又一番细致解释过后,甄浅这才算是大致明了了自已如今的现状。
只是这结果,却是有些让他太过于出乎意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已,也重新审视自已的过去。
“我明白渝小姐的意思了,不过那个人对我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出来。”
“哦?可浅儿既不曾见到他的真容,也不记得他是谁,如何能识得他这个好人的身份?”
“我…从前大概是认识他的,他注视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心安,那种感觉,就和阿筱看我的时候一样。”
甄浅表情认真地说道,既言出于口,便字字情真意切,发自于心,如此一来,便是二人仍心存疑虑,也都自觉地不再去纠结。
“此外,在我醒来之前,他还与我说了一句话。”
“嗯?他与浅儿说了什么?”
叶筱闻言后追问道,但不仅是她,对于甄浅提到的这一点,渝清湫也同样感兴趣,。
“他说…我不该回头,我该做的,只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
一边说着,甄浅一边又看似无心地侧头了扫一眼窗外。
望着那一眼不着边际的苍穹,广袤永无尽头的原野,看着那雄鹰翱翔,高踞盘旋,不知为何,忽地便有些自嘲似的苦笑出了声来。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过去并不怎么美好吧。”
甄浅怅然地说道,悲伤的话语说出口,却并无过多的伤感之意,只仿佛是事到如今的随俗沉浮。
十年日月变迁,他随世事饯行至今,然而在这如梦一般的岁月当中,他活过的,却也不过寥寥数月。
心中正想着,脑袋却突然被人安抚着靠在了什么上面。回过神,这才发现是叶筱的臂膀。
于是,甄浅先是嘴角微微上扬,下一刻身体便不再施力,依偎着倾靠在了叶筱的侧旁。
而身在一旁的渝清湫虽不愿打扰眼前二人的雅兴,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有些话仍不得不说,因为实在是事关重大。
“此人或许确如甄公子所说,所为并无恶意,只是那另外一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布下这封印,就不得而知了。”
渝清湫有些疲软地将自已的身子撑起缓声道,似话中有话。
“诚然,不排除对方只为是为了保护甄公子的可能,可若非只为加固阵法,施法者往往会独留自已所设之封印,而祛除她人所留——此举,便是意为占有。”
“可如今两道阵法都尚在,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后来者,也同样解不开那前人所留之阵,便只能强行此举,以期达到某种目的。”
渝清湫自信不疑地说道,却在道出实情时对此等做法越加厌恶。
镣铐已加于此身,明知其存而再添枷锁,便实为强人所难,恶毒至极!
“既是如此,清湫你可还有其他方法?”
“不行,方才那一试,便已是我的全力,且即便如此,也仍相差甚远,较之为鸿毛与巍山…就我以为,如此封印,怕是整个西洲也难以寻得几人能破解。”
渝清湫说出这话时,神情同样是一阵失落。她已经尽了自已最大的努力,却再也没办法做到更多,只堪堪达到了这种效果。
对无数次在此领域被冠以绝世天才名号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次质疑。
“等等……”
然而,在短暂的失落后,渝清湫却是蓦地想到了一个人,目光猛地集束到了叶筱的身上。
“我或许不行,但若是那一位的话,说不定能解开!”
叶筱只是与其对视着,看见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便已了然对方心中的想法,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她其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起初她认为并非是最好的做法,现在反而是变成了最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