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得先去接个电话。”季沫边往出走边说。
季沫快步走到电话,接起电话,“你好,杜长官,我是季沫。”杜从美虽然只是姜公子的侍从官,可是,谁都知道这侍从官的分量。
“季军长你好,没打扰到你吧?”杜从美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进季沫的耳朵。
“岂敢岂敢,任何时候接到你的电话,都是季某的荣幸。”
“季军长,姜公子让我联系一下你。”
“代我向姜公子问好。”季沫带着恭敬的语气说,“有需要卑职效劳的,敬请吩咐,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哈哈哈——”话筒里先是传来杜从美的笑声,然后他才接着说,“你客气了。姜公子今天刚到州雨市,这不,刚安顿好,他就想起你这个老朋友了,就让我电话先联系联系你。”
“姜公子来了?”季沫惊讶地说道,“这是我的失职,竟然没有亲自去迎接。”
季沫的惊讶,虽然是发自内心,但也是场景的需要,更能显衬出他对姜公子突然来临的惊喜。
“姜公子此次之行,知道的人极少。”杜从美说,“这不,一到江北,让我联系你吗?”
“如果方便的话,那我现在就来拜访姜公子——”
杜从美没有立即回答,顿了好几秒,才说:“时间有点晚,再让你跑一趟,姜公子心里也不忍。这样吧,明天中午如果你有空的话,你一个人来吧。”
“好的。我听你安排。”
然后杜从美把姜公子住的别墅的位置告诉季沫。
挂了电话之后,季沫愣神了一阵。
他简单地向父亲打了一声招呼,便匆匆回赵芳处。
这个时候,他莫名地想,如果云裳在自己身边多好,听听她的分析也不错的呀!
有一度,他想去找云裳,人都走到门口了,最终还是退回到屋子里。
这一夜,季沫想了很多很多,单就一点让他琢磨到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按理来说,姜公子第一个联系的应该是伍元庆;还是,他已联系过了伍元庆,故意对他这样说;姜公子的如此行为的意义,是不是后边有什么大事等着他?
季沫知道,姜公子此次来,定然与路漫市静坤县的铁矿资源有关;可又让他感觉到,姜公子此次之行,事情远远不是这般简单?
第二天早早地吃过午饭,季沫让夏文开着车把他载到那幢别墅门前,他独自一个走了进去。
“季沫老弟,你来了。”姜公子一见季沫,就表现出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似的热情,同时,话语里又尽显着他故有的高人一等。
“姜公子,我姗姗来迟,还望你海涵。”必要的客套,季沫还是得有的。
“来来来,坐。”
季沫刚坐下,杜从美就把一杯沏好的茶放到他跟前,他简单地道了一声,便和姜公子叙起旧来。
杜从美安静地坐在季沫的对面,也不加入他们的谈话。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姜公子转移话题,“哎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就图着见面时的高兴了。”
姜公子看一眼杜从美,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季沫身上,“临来的时候,还给你带了一封信。”
杜从美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站起身,递向季沫。
季沫立刻站起身双手去接。
“这是家父给你写的亲笔信。”
季沫站得更直了,他恭敬地取出信,慢慢展开信件。
“季沫老弟,别这样拘束,坐下读,坐下读。”姜公子还用手轻轻地拽一下季沫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
季沫这才坐下来,认真而又快速地读着,他不敢放过一个字,一个词,以及话里话外的意思;在读信的时候,他严肃而庄重,其余的情绪变化都被他的庄重给过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