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都与佛爷有关,没了佛爷,他似乎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了。
他就像个朽木泥塑的雕像站在那,静静看着。
同样的,他对吴优感兴趣也是因为二响环成对的愿望是佛爷的愿望。
佛爷留下的任何事他从来都不觉得麻烦,也会非常认真且一丝不苟的完成。
可当他看见吴优这个人时,就觉得很是另类。
她似乎从不在意自己的任何一切,无论是性命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有想做一件事就会不计自身代价的完成。
吴优会考虑所有人的情况,却唯独不会考虑她自己。
他从未见到过这种人。
自私是人的本性,这是他行走世间百年唯一能确定不变的东西,太多因为某些利益而杀的血流成河的事情发生,但在吴优身上似乎从来都只能看见她自己流血,却从未看见他人受伤。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忽略自己。
就如同有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张启山过世多年,他依旧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对方交待的任务一样。
他不理解,但他十分尊重吴优的选择。
他对人的情绪在敏感不过了,从自己后腰掏出一把非常小巧的手枪递给吴优,语气依旧十分温和:“你可以自己选择,如果没力气,我可以帮你。
这是对于你帮我找回镯子的回报。”
银色的手枪十分具有年代感,看起来似乎是个老物件,原本能要人命的东西此时看起来却让吴优觉得温暖无比。
像是着了魔般,吴优的手颤颤巍巍不可抑制的伸了出去,张日山把往枪往前递了递,刚好能让吴优摸到。
冰凉的触感很是舒适,银色的金属光泽和十分符合吴优的审美,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可惜……
吴优摇摇头,深吸口气看向张日山:“我挺的过去,谢谢。”
张日山点点头收起手枪后,蹲在吴优面前,语气有些冷然:“记住你今天的选择,这种时候都熬过来了,如果以后任何没有比这更难熬的,你都不要放弃你自己。
这是忠告。”
流水顺着红彤彤的鼻尖滑落,点点头:“我记住了。”
“很好,这种情况大概会维持多久?”他似乎又成了往日威严的张会长。
“七天,晚上我还要再出去一次。”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粝的细沙般,有些刺耳。
“自己能去么?”
吴优点头。
“注意安全,我得回去了。”
空旷的屋内只剩下吴优一人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不知道是不断吹着的冷风以及身体周边的冰块的缘故,还是张日山的那番话,总之吴优竟然觉得没有之前那么难熬。
努力让自己上半身保持,翻找了下自己空间,有两瓶葡萄糖她都给喝了,顺便又灌了一瓶水,连续吃了好些冰块,她必须让自己身体尽快恢复行动。
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晚上,寂静的四合院再次传来些许响动。
北子正在桌子上吃着黑瞎子昨天刚买回来的速冻饺子,是玉米鲜肉的,味道竟然还不错,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赶紧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见来人是吴优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