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三姨娘,罗裳吃饱后就蹲在萍香儿脚下研究脚镣。
脚镣是铁制的,但是不重,弯刀轻轻一砍绝对能砍断。
萍香儿似是猜到罗裳想法,摸摸她的刘海,“别乱来。”
罗裳嘟囔着,还是没有下手。
大雄殿内,气氛十分沉重。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起了。”
“有人在针对我们。。。”穆泽的表情也不似白日的轻松,因为李矿正是他的人。
甲小检查着伤口,“杀这两人的武器似乎是同一把。”
一名衙役将藏蓝色的荷包递给丁重,“丁班头,在李矿的尸体上发现这个。”
“这是什么?”穆泽凑近问。
丁重打开荷包,倒出里面的银子,颠了颠。
“这三十两是我给张力的。”
“什么?”穆泽瞪大了眼睛,“你给张力的银子怎么会出现在李矿那里。”
丁重语气平淡,“要么李矿是杀张力的凶手,要么是凶手杀了李矿后将这三十两放他身上。”
穆泽斩钉截铁,“李矿绝对不会为了三十两杀张力,凶手另有其人。”
丁重问:“白日李矿搜了哪些人?”
“搜了王家的牛车、冯家的马车和罗家的牛车。”
“王家,冯家,罗家。。。”丁重眉头微皱。
“罗家不太可能。”穆泽提醒道:“她们都是些老弱病残,我观张力和李矿的致命伤,凶手力气肯定很大。”
“穆班头,在没有证据之前,谁都有嫌疑。”
穆泽拉过丁重,低声道:“别忘了罗家是谁的人。”
丁重淡笑,“穆班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个罗家和岳家。”
穆泽摇头叹气道:“就怕我们这些蝼蚁会死在他们前面。”
丁重道:“我建议现在便把这三家和岳家的人都抓起来。”
穆泽脸色一变,“你不想活我还想呢。”
他小声地提醒,“右相给岳家带了六个高手,你知道这些武林中人,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的。到时候打个两败俱伤,我们如何能准时到达崖州。”
“穆头,死的可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家兄弟啊。”
穆泽哪里不知道死的是自家兄弟,但他做押送流犯的衙役十多年,最是清楚手下人的秉性。
所以,他怀疑张力和李矿都是得罪了岳家才被杀的。
“丁老弟,明日,明日我亲自去搜岳家,怎么样?”
丁重看穆泽这样,便知道靠他是没用了,“好,辛苦穆老哥了。”
待出了大雄殿,丁重便吩咐身边的甲小,“吩咐我们的人,时刻保持警惕,凶手绝对就在我们中间。”
“是,丁班头,要安排人值夜吗?”
“安排下去。”
大雄殿中,穆泽同样吩咐着手下的人,“这次的流犯不简单,你们尽量别惹,尤其是岳家,知道了吗!”
“是,穆班头,李矿和张力那边。。。”
穆泽挥手,“明日,你们两人先将张力和穆泽的尸体送回京,张大人自有安排。”
“是,穆班头。”
偏殿,岳冰卿轻轻翻着名为《道义经》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