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井泽的母亲,那天顾醒和圣子拜访的时候,表现得很正常。
不管怎么说,都要尽快找到井泽的母亲。那是活下来的希望。
出了老板家,顾醒挤进出租车后座。刚才,趁着顾醒进去问话的功夫,藤野坐了进来。顾醒一脚将他踹上车顶……感觉很有必要再搞一个会开车的怪诞了。
车外的雨线越来越密集,距离傍晚越来越近,顾醒催促英二郎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走进井泽母亲的宅院,里面安静的很诡异。
没有时间磨蹭了,顾醒直接推门进了主屋,走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看见对方。
直到,推开最里面的一间祭堂,祭桌上摆着牌位,还有玲琅满目的祭品,香炉点燃,香火不断。
井泽的母亲正跪在牌位前,双手合十,诚心祈祷着。
似乎感应到有人走进来,井泽的母亲站起身,向顾醒看来,
“这位先生,您,啊……您是之前来过的……叫什么来着……”
“不重要了,”
没时间迂回了,顾醒开门见山:“恕我冒昧,我想和您了解一件十七年前的往事。劳烦您和我走一趟,我们边走边说。”
“啊,”
井泽的母亲瘫倒在地,缓缓抬起头,看着顾醒,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意味,“你终于来了啊。”
这时,屋外的下雨声忽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顾醒眉头一皱,刚想拉起井泽的母亲,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动弹。
在他的脑海里,已可以清晰地看见斗笠怪诞朝着乌鸦家走来的画面。
顾醒可以想象,红衫她们已经把寿司店老婆婆的尸体带回了家里。
此刻,她们一定也无法动弹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笠怪诞越走越近,敲响房门的那一刻。
几乎注定了,五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人会死在今天晚上的敲门声中,像泥巴一样被雨水融化掉。
“不对,”
顾醒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脑子里还是在飞快转个不停,“肯定有办法避开死亡,只是我一时没有想到……”
乌鸦家的客厅里,红衫几人满脸紧张,等待着最后的判罚。
最后时刻,红衫看着乌鸦,圣子看着红衫。
真衣还是一脸清冷,仿佛谁死掉,或者她本人死掉,都无所谓。
“啪啪啪——”
迈着阴沉脚步,斗笠男子走到了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斗笠男子的声音:
“夜幕将临,雨绵路长,冷风瑟瑟,不宜远行,请问,鄙人可以借宿吗?”
稍许,门打开了。
斗笠男子抬起头,眼前是一个昏暗的祭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形佝偻、泪流满面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