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下手也太狠了。”
曾新川摇头感叹道:“那小子这会儿指不定躲哪儿哭呢!”
“既然有胆量把手伸进别人的碗里,就要做好被断手的准备,不是吗?”
李铁军冷下脸,一语双关。
“这下梁子结大喽!那小子本就心眼儿多又记仇,最爱耍阴招,咱们往后可得多防着些,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李铁军冷哼:“呵,就怕他不来!”
“怎么感觉你对那小子敌意很深的样子?”
曾新川不解,“他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干过,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
“有些人就是不能惯着,惯着惯着,他就会忘乎所以,觉得你好欺负,骑你头上拉屎撒尿!”
李铁军幽幽道。
曾新川若有所思地咂摸咂摸嘴,点头附和道:“倒是这么个理!”
“说起来,那小子也是可怜。听说他爸早在外面有人了,这些年一分钱都没拿回家,还每次回家就搜刮东西去养外面的。”
可怜?
李铁军冷笑。
那是你不知道未来小人得志的肖富贵,有多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倒也是,这小子每次都厚着脸皮占人便宜,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去年新竹她们几个去捡香樟叶,正好碰到那小子,那小子一看她们都在,二话不说,直接跑前头把所有落地的香樟叶囫囵着撸了一遍,等新竹她们挨个捡过去,地上只剩零星几片,捡了半天半袋子都不到。”
听着曾新川碎碎念,李铁军这才想起村里有人专门收香樟叶,转手卖给隔壁镇上炼樟油的人。
那时候他也去捡过,一斤干香樟叶能卖三分钱左右,一个夏天能挣个一两块。
对于从来没有零花钱一说的农村孩子来说,这可是一份巨款。
所以每到夏末秋初树叶凋落,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跑去捡香樟叶,也就难免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