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了吗?
没有,反而是让我家阿鲤去浪费那个太子妃名额,你说,他这是为小鱼好,傻子都不信!”
韩钧的脸色一点点变的苍白,嘴巴张张合合,却挤不出一丝声音来。
是啊,多简单的道理,永平帝能不懂?身为帝王,他比谁都深谙此道,可偏偏,他没那么做!
用一门亲事,不止试探许怀义,还在防备锦儿。
许怀义继续道,“小鱼可不小了,都能谈婚论嫁了,可还被他放在上书房学习,学什么?还有啥好学的?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不清楚小鱼是谁的学生?
小鱼跟着江先生三年啊,用江先生的话说,若非他年纪实在小,进宫那年就能去考秀才了,当皇帝又不是考状元,学那么多经史子集真有用?
他若真对小鱼好,为他打算,那就该帮小鱼铺路了啊,可他有吗?”
韩钧瞳孔一缩,哑声问,“你,你不会是想让锦儿入朝观政吧?”
许怀义淡淡反问,“不应该吗?”
韩钧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这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许怀义哼了声,“又不是让外人去观政,小鱼是他的亲儿子,是大雍选定的继承人,他若有心,就该主动提及,还挑衅呢,我不过是让小鱼去行使他的合法权益罢了。”
闻言,韩钧又是面色大变,“你,你已经锦儿说了?”
许怀义随意的“嗯”了声。
韩钧急声道,“你怎么能说这种事呢?你这不是诚心加剧他们俩父子间的矛盾吗?”
许怀义冷笑,“我不说,他们父子间就没矛盾了?何必自欺欺人、粉饰太平?只要小鱼还想上位,这矛盾就永远存在,你总不想让小鱼当一辈子太子吧?”
韩钧噎住,半响后,才颓然道,“那也不用这么急……”
许怀义道,“急吗?不是都准备五年了?你别说,这五年,你啥都没干,就帮着给皇上干脏活了。”
“我……”
“是爷们就痛快点,就说这事儿,你干不干吧?”
见他一脸不耐,韩钧苦笑道,“你没有选择,难道我这当舅舅的就有了?于情于理,咱们都只能跟锦儿共进退。”
许怀义摊手,“那不就行了,看你这纠结样儿,真有那么为难?”
韩钧叹了声,“这事能不难吗?皇上,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齐王了,那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要求他,他登基后,锦儿就是太子,可现在,我以什么身份去找他谈?舅兄?不好使了啊,他如今不缺文臣武将,哪里还会将我这个舅兄放在眼里?
昔日的那点愧疚和恩情,早已所剩无几了。
你信不信,我若替小鱼去提者入朝观政的事儿,他保管不答应,就算明面上不翻脸,暗地里也得记我一笔,指不定就想啥法子把我给远远的打发了……”
“我信!”许怀义揶揄的看着他,“如今有新的国舅爷,你这前国舅,自是要失宠了,想开点吧,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皇上也不能例外嘛,呵呵!”
韩钧,“……”
调侃几句后,许怀义正色问,“你真没办法?”
韩钧蹙眉思量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怕是没啥用了,那就只剩下形势所迫,逼他不得不答应。”
许怀义心中一动,好整以暇的问,“怎么个形势所迫?”
韩钧不甘的哼了声,“你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