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酒意上涌,邢美娟也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
许弋一大早就出门上学去了。
许瑞阳睡得早,起得也早,八点多钟收拾妥当,他昨天约了东山岛本地银行领导,希望能贷点款。
八点半左右,许瑞阳也出门了。
只有邢美娟中间醒来两次,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收拾了一下,给自己冲了一杯麦片。
坐在家里无事,邢美娟拿起手机给自己男人发了一个信息,询问他和银行领导聊得怎么样了。
没过一会,许瑞阳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工行这边不行,我现在去建行问问,你那边如果有空的话,去看看二婶。”
“去看她干什么?”
邢美娟一听男人让自己去许家,顿时大怒起来。
二十年前,她高中毕业,被分配到工厂上班,和许瑞阳谈起了谈恋爱。
结果许家的人嫌弃邢美娟小门小户,配不上许家的嫡子长孙,又说她长得像狐狸精,不是正经人。
结果,邢美娟为了许瑞阳,未婚先孕,都没能进得了许家的门。
最后只能找个接盘侠。
直等许瑞阳母亲过世,许瑞阳这才带着她和孩子远赴魔都江州,闯下了现在的家业。
这十多年来,邢美娟从来没去走过许家的亲戚,就是还恼怒当年许家对她的羞辱。
“我二叔现在虽然退下来了,但是毕竟以前是县里的领导,如果他肯出面的话,说不定有用。”
许瑞阳也不想求许家的亲戚,但是现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如果去了,你二婶指不定怎么奚落我呢。”
邢美娟不给男人继续劝说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管如何,她都是不会去许家的。
二十年前,她挺着肚子,找了一个老实人当接盘侠,生下了许弋。
和接盘侠生活的那两年,整天被人指指点点。
对她来说,那就是这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而这个耻辱,就是许家带来的。
她宁可公司破产,大不了重头再来,也不会去求许家的人。
挂了电话以后,心情烦闷的邢美娟,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就心烦意乱起来。
“不能去找许家的人,但是其他亲戚朋友,还是可以找的。”
邢美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稍微打扮一下,就开车出门了。
这个时候,苏明哲已经坐飞机回了燕京。
正在收拾行李的唐芸,听到有开门声,拿着一把裁纸刀,就跑了出来,见到是苏明哲,这才欢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