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记着谢长生今日要和掌印大人、两位殿下和方小侯爷一起出去吃饭。
谢长生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早点叫他起床,且到他有赖床的迹象时,一定要毫不犹豫地用正义的铁拳把他砸醒。
但说是这么说,每次叫谢长生起床,都是一个有些困难的工作。
说什么“已经醒了”、“再睡一会”,实则只是嘴巴比人先醒了,把人糊弄走,继续倒头就睡。
也就只有掌印大人能将小殿下瞬间叫起来。
偏偏昨晚掌印大人还没留宿毓秀宫。
想到谢长生嘱咐她时那无比认真的神色,阳萝深吸一口气,走到内殿。
进去后却是一愣:“小殿下,你怎么已经起来了?”
不光已经起来了,还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
走近一,阳萝更惊讶了。
谢长生既没搂着岁岁玩,也没拿着泥捏成的人和泥捏成的怪物打架。
这实在有点反常。
阳萝连声问:“可是失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说昨天刚换的薄床褥太硌?”
谢长生听到动静,抬了抬头,一本正经的语气:“……我在思考。”
“……思、思考什么?”
谢长生深沉道:“用毒蛇的蛇毒毒毒蛇,毒蛇会不会被毒蛇的毒毒死?”
阳萝只觉得眼前一黑。
黑完,又松了口气。
她喜悦道:“太好了,小殿下还是这么正常!”-
今日与几人的聚餐,是在清祁路那家酒楼办的。
这是之前去江南前,谢鹤妙带着众人去吃过一次的酒楼。
谢鹤妙最擅长吃喝玩乐,这家酒楼味道确实十分不错。
谢长生去江南时偶尔也会回味一下这家酒楼做的荷包里脊与水粉汤圆,便将生日宴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到了酒楼,来到预定好的包厢,一推门,才现谢澄镜已经到了。
他起身迎接谢长生:“三弟。”
“白衣服,”谢长生他一眼,把手里的岁岁直接塞谢澄镜手里了:“抱岁岁。”
谢澄镜一怔,不解地问:“为什么穿白衣服就要抱岁岁?”
谢长生“哎呀”了一声,扯着自己的前襟给谢澄镜:“我的衣服沾上毛很明显。大哥哥笨。”
谢澄镜失笑。
不过他也没拒绝,一手拖着岁岁圆滚滚的肚皮,一手给谢长生递了杯茶:“今年的新茶,尝尝。”
谢长生双手捧着茶喝。
谢澄镜了他一会。
今日的谢长生起来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
依旧是没有表情的面庞,放空呆滞的双眼。
说话、行动也还和之前一样,要慢吞吞地反应一会。
但……
谢澄镜突然问:“三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谢长生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