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应了一声,却仍坐在原地不动。
他搂在谢长生腰上的手,戳了戳他的侧腰:“小殿下怎么停了,正说到关键的时刻,继续啊。”
谢长生猜,顾绯猗既然说了要带他见人,那么就说明肯定有人在等顾绯猗。
明明有人在等,顾绯猗还不紧不慢的。
谢长生很佩服顾绯猗稳坐泰山的心态。
不像他,睡过头上课迟到的时候,只会满怀愧疚如坐针毡地……继续睡。
谢长生到底怕顾绯猗约的人等太久了。
他像是一个突然良心现的黑车司机,终于减少了绕路。
但他说完,顾绯猗仍没动。
他突然问谢长生:“小殿下,可知道各朝各代的皇帝为何总要南巡?”
“因为……因为……”
谢长生被问住,捂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大喊:“我不知道,都说了我是蘑菇!”
顾绯猗被逗笑,轻笑出声。
他着谢长生,绯红袍子的领口出处,那颗并不算明显的喉结滚动几番。
他听谢长生的唠叨听了一路,因急着想要知道他与谢鹤妙、方绫都说了什么,一直忍着没吻谢长生。
现在却是有点忍不住了。
他凑到谢长生近前,狭长的眸落在谢长生唇瓣上。
他一点点靠近谢长生,按住谢长生下意识想要后退的身体,与他呼吸相闻。
但想到等下要带谢长生见人,到底忍住了想要去咬谢长生唇瓣的冲动。
取而代之的,是顾绯猗低下头,将谢长生项圈上的一颗红宝石含在口中。
顾绯猗啃咬吮吸着那颗冰冰凉凉的红宝石,出牙齿与宝石撞击的声音、以及和亲吻类似的声音。
谢长生觉得,顾绯猗似乎把那颗红宝石当成了自己的唇舌。
他边用手抚弄着谢长生后颈的碎,边深吻那颗宝石,轻笑着出含糊的声音:“嗯,小殿下这朵蘑菇倒是好甜。”
谢长生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自己的脚后跟一路上升到了头顶的旋。
他的手在袖子里狠狠捏了自己掌心一下,维持住表情,干笑道:“我知道,这是常用的表现手法,叫拟人。”
好半天后,顾绯猗才缓缓起身。
他掏出一张洁白的用帕子擦拭着那颗湿润的宝石,突然问谢长生:“小殿下可还记得这块帕子?”
“记得,”谢长生道:“它叫玛丽莲梦露,是我大学同学。”
顾绯猗:“……”
他睨了谢长生一眼,倒没再继续帕子的话题:“好了,该说正事了。”
正事?
什么正事?
谢长生正想着,听到顾绯猗变得正经的语气。
他道:“皇帝南巡,不论贤明昏庸,无非是为的吃、喝、玩、乐、权。”
“稳固江南百姓民心。”
“疏通漕运。”
“结交文人才子,有识之士。”
“与美人交媾。”
“还有重要的……从这鱼?读之乡的富商们身上捞一笔钱。”